怎麼回事?
黎滿月知道這黎氏玉牌意義重大,所以從不離身的,怎麼會不見了?
她在腦中拼命回想,仿佛最後一次見到那枚玉牌,是在去參加何弼辦的歡迎宴之前,難道是……
她心道不妙,玉牌最後可能遺落在長白山了,那晚她與山賊幾番周旋,遺落也是有可能的,可長白山那麼大,要去哪裡找啊!
素心也不知如何安慰的好:「王妃,現在怎麼辦啊?」
黎滿月蹙眉,額頭青筋又浮現,這回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覺得幽州這地方一定和她犯沖,剛來沒幾天,嫁衣被搶,嫁妝被偷,玉牌弄丟,自己還差點成了山賊的壓寨夫人,真是想想就覺得辛酸。
「木已成舟,也沒別的辦法了,先回去吧,我們出來這麼久,難免惹人懷疑。」黎滿月已經抬步往回走。
兩人回到梨香院時,天已經全亮了。
素心十分貼心道:「王妃也餓了吧?奴婢去小廚房給王妃做點吃的。」
黎滿月嗯了一聲,便踏進了寢屋。
剛一進去,便見到寢屋的桌前坐了個人,把她嚇了一跳,再定眼一看,那人居然是晏舒河。
「嚇我一跳,幹嘛不聲不響坐在我房裡?」黎滿月呼了一口氣。
晏舒河不做聲,就連臉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
黎滿月掃了一眼桌上,香噴噴的紫薯餅,甜膩膩的南瓜粥,配上清涼爽口的小菜,一頓惹人垂涎的早餐。
晏舒河這是……
給她送早餐來了嗎?
他究竟是幾時來的?看他臉色不溫不火的,不會是發現她一夜未歸了吧?
「咳,」她清了清嗓,走上前,拿起一塊紫薯餅:「好香呢,我就不客氣了。」
剛要一口塞嘴裡,晏舒河突然起身,一把從她嘴前奪下了餅:「不准吃。」
黎滿月一臉無辜:「幹嘛啊,我餓死了!」趁他不注意,她又從盤子裡拿了一塊,飛快地塞到嘴裡。
晏舒河見狀,臉色終於豁開一抹笑:「我大清早起來給你做早餐,自己也沒吃呢。」他挑眉問她:「你昨晚去哪兒了?」
黎滿月有些心虛地咽下口中的紫薯餅:「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去找證據了……」
「找到了嗎?」他顯然不太相信她口中所言。
黎滿月想起昨晚在南閣樓所見到的一切,心中有些堵,對他有心相瞞,於是憋了半天,只說了兩個字:「沒有。」
看到她臉上的表情,晏舒河更加不悅:「你昨天答應了我什麼?」
「我答應了你什麼?」
黎滿月在心裡認真地想了想,她沒記得自己答應過他什麼啊?難道是……
「你往後,能不能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至少不要在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單獨行動。」
他指的應該就是這個了,可她不記得她有答應過啊,她想不明白,像晏舒河這麼散漫的人,怎麼對於她的事這麼計較啊!
晏舒河見她呆呆的樣子,頓時就心情不爽了:「以後我跟你說的話,你最好記得清楚一些,如果你每次都不聽話,非要一個人往外跑,那我只好派人時時跟著你了。」
黎滿月滿不在乎地笑笑:「那你得派個能打得過我的人。」儼然是在挑釁了。
晏舒河一愣,隨即一笑:「這個不勞王妃操心。」然後坐到桌前,對黎滿月支會:「坐下,吃早飯。」
他終於不鬧騰了,黎滿月在心中慶幸,歡天喜地地在他旁邊坐下,喝了一勺南瓜粥。
晏舒河看著她一口一口地喝粥,心情大好:「慢慢喝,喝完去看砍頭。」
「咳——」黎滿月差點嗆到,平復後,朝晏舒河憤憤道:「你能不能不要在人吃飯的時候說這些啊!」
晏舒河奸計得逞地勾了勾唇,與她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聊著,一個上午轉眼過去。
離午時還有一段時間,南城門已經聚集了許多人,四十幾個山賊被前後依次排開,梟鷹全身被縛,跪在最前面,劊子手提刀站在他跟前,府尹何弼也在現場維持秩序。
城門口,一炷香徐徐燃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危害幽州多時的
第43章 南城門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