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越來越近,儈子手很自覺地止住了下落的大刀。
茶樓二層的晏舒河意料之中地淡笑:「走了,下去看好戲。」從容下了樓。
黎滿月她們急忙跟上。
樓下的百姓十分自覺地給他們讓出一條道。
等他們走到城門口時,城外的跑馬剛好進城,黎滿月定眼一瞧,那馬背上似乎拖著個人,只是,那人似乎是身子趴在馬背上。
馬進了城,自己停了下來,晏舒河定眼瞧了瞧,這匹馬正是昨天他為黑狗準備的那匹快馬。
何弼受了晏舒河的眼神示意,急忙吩咐衙役將馬背上的人弄下來。
衙役在拉他下來時,才發現,他胸前竟插了一把刀,整個身子也似乎已涼了好一陣子了。
待衙役將那人的臉翻過來,黎滿月上前一瞧,這個人居然是黑狗!
文棠上前探了探黑狗的鼻息,面無表情道:「已經死了。」
「怎麼回事?」黎滿月不解:「難道他在路上遇到了意外?」
這時,文棠好像發現了什麼,從黑狗衣襟里一探,果然探出了一張字條。
他看了一眼字條,臉色一暗,遞給了晏舒河。
黎滿月湊過去瞧,只見字條上的字跡似曾相識,跟林會長當日給給晏舒河他們展示的那張字跡一樣:多謝王爺替我動手,麻煩轉告林夫人,林會長要的一千兩現銀,記得送去甘田村,你們還有兩天時間。
她倒吸一口冷氣,看來黑狗是那個總寨主親手殺的,而且,他似乎對問斬梟鷹寨全寨人這件事滿不在乎,甚至還有些感激和贊同的意思。
她真的是越來越猜不透這個長白山大佬的想法了……
那個自以為是的晏舒河此刻肯定氣瘋了,她小心翼翼地扭頭,卻見晏舒河臉色笑意不減,興致滿滿地開口:「行刑吧。」
他並不打算見證整個行刑過程,向旖旎和文棠點頭示意,便拉著黎滿月轉身往街角馬車行去。
何弼一時拿不定主意,急忙跟過去問:「王爺,那林會長那邊……」
晏舒河停下腳步,摺扇一舞,點了點何弼的肩膀:「放心,讓林夫人把銀子早些送過去,他自會放人的。」不待他反應,已經上了車。
馬車上,黎滿月見他依舊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便開口道:「你怎麼一點都不當回事?一千兩銀子啊,就這麼白白送人了?」
晏舒河無辜道:「又不是我的銀子,我為什麼要當回事?」故作深情地看了看她:「現在除了滿滿的事外,本王什麼都不當回事。」
黎滿月白了他一眼:「你就不怕那個總寨主收了銀子不放人?」
「不會,」晏舒河調侃地一笑:「他與本王不同,他是君子嘛。」
黎滿月乾脆懶得理他,扭頭看窗外,自言自語道:「四十多個人全部殺掉,懲得是不是重了些?裡面有很多人其實只是打雜小弟而已。」
晏舒河也很無奈:「亂世本就要用重典,槍打出頭鳥,只怪他們自己不長眼,撞到本王槍口上了。」
見她眼中閃爍,他向她坐近了一些,在她耳畔道:「明天隨我去北城門一趟。」
「又要做什麼?」
「接一個人。」
黎滿月疑惑:「什麼人?」一下子又反應過來:「是不是那個『小詩』?她到底是誰啊?」
晏舒河閉目勾唇,一副『去了你就知道』的表情,氣得黎滿月只想上去給他一拳。
回府正趕上用午膳,錢嬤嬤則站在一旁看著他們,一言不發。
晏舒河看了看她,和善道:「錢嬤嬤坐下來一起吃點吧。」
錢嬤嬤朝他溫和地搖了搖頭。
想起她昨晚的古怪行徑,黎滿月清了清嗓子,道:「是啊,錢嬤嬤還是吃點吧,看你好像精力不勝的樣子,是不是昨晚睡得不好?」她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語氣。
此話一出,錢嬤嬤臉色也一變,立刻敵對地看向她:「王妃什麼意思?」
黎滿月冷笑一聲:「字面意思,錢嬤嬤緊張什麼?」心道這錢嬤嬤也太沉不住氣了,稍微一激便心虛成這般。
錢嬤嬤急忙平復情緒,板著臉,不打算理她。
黎滿月咬了
第44章 多謝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