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陰梨沒好氣。
「我,我想喝杯茶,我有點渴了。」
「喝湯,面不是有湯麼。」
子虛欲哭無淚。
這湯,這湯怕不是要齁死了!
「要不,你嘗嘗?」張繼生詢問陰梨。
「你都吃完了,我嘗什麼啊?」
湯啊!嘗湯啊!子虛心裡頭默念,小姐,你自己嘗嘗湯啊,感受一下這是放了多少鹽啊!
張繼生把陰梨的頭拉過來,給她一個深深地吻。
子虛倒吸一口涼氣,現在谷主和小姐都不避嫌的麼?!
「嘗到了麼?」
陰梨吧唧吧唧嘴。有點咸。
「嗯,鹽放多了。」
陰梨倒了杯茶給張繼生。
「喝點茶,漱漱口,我下次少放點鹽。」
「小姐。。。我也想喝杯茶。。。」
「你喝湯。」
老天爺!這是為什麼!
「你下次覺得太咸不用都吃完的,我再努力改進嘛,你都吃完了我還以為做的還不錯呢。」
張繼生摸了摸陰梨的頭,「我覺得挺好的,除了有點咸,也沒有別的缺點了。」
陰梨甜甜的笑了。
「是啊,小姐,你是不是打死了買鹽的?這個面都挺好的就毀在這個咸上面了。」
陰梨笑著的臉又不笑了。
「子虛,你是不是,皮痒痒了?」
子虛嘴角抽搐了一下,連連擺手,「不敢不敢,小姐做的怎麼可能不好吃,就算是咸,我也能都吃完!吃完了還意猶未盡,還能在吃!」
「很好。」陰梨滿意的點點頭。
子虛鬆了口氣,活下來了。
「廚房還有多少面?」陰梨問身後端著盤子的女使。
「回小姐,還有半鍋,差不多兩碗的量。」
「都盛出來給子虛拿來。」
子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小姐真的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小姐。。。」
「算了,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就不讓你一次吃兩碗面了。」
子虛鬆了口氣。
「一碗送來日月殿,一碗送去日月殿偏殿。」
「是。」女使走了。
「一碗現在吃,一碗給你留作晚膳。怎麼樣?」
子虛幾乎是流著淚點的頭,逃不掉啊逃不掉。
「來吧,喝杯茶,簌簌口,等著下一碗麵。」
陰梨給子虛倒了杯茶。
哎,自己做的孽哭著也要吃完。
子虛剛喝一口茶,女使已經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面進來了。
塗鷺趴在殿門口正好看到這一切。
一名弟子從後面拍了一下他的肩,把他嚇了一跳。
「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就過來看看,我頭一次來鬼谷,挺新鮮的。」
塗鷺扣了扣日月殿的殿門。
拿著劍的弟子用劍把抵著他的胸口。
「什麼地方都敢亂逛,你知道這是哪麼?這是谷主的寢殿,這地方你也敢來。」
「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不亂逛就是了,幹什麼這麼凶。把劍收一收,收一收。」
塗鷺把弟子的劍往外推了推。
「走,和我進去見谷主,有什麼話你當著谷主的面說。」
「誒,別啊。你看,谷主和他們都是在一起談正事,我就一個閒雜人等,就一個雞毛蒜皮的小事哪用得著勞煩谷主啊,我走,我走就是了。」
「快走!」
弟子用劍又推了他一下。
「你們這也太兇了,看都不讓看一下,難道我看一眼還能看出事來啊。」
弟子又用劍威脅他。
「好好好,走走走。」
塗鷺趕緊離開了日月殿,這惹不起還躲不起了怎麼的,走就是了。
「外面什麼動靜?」張繼生問。
「回谷主,是塗鷺,我剛剛看到他在外面亂逛,已經趕他走了。」
「嗯,繼續值班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