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中帶著幾分恬淡,如同一塊溫潤的玉石,不驕不躁,又似乎對所有的事都瞭然於胸。
單看第一眼,就讓人覺得這個男人有一種不凡之感。
便是陳非酋,都暗暗讚嘆。
「陳非酋先生,我替他們對您抱歉一聲,還望見諒,請!」那男人微微一笑,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向門內,口中道,「茶已經泡好了,是我從華夏帶來的藍天玉葉,來一道嘗嘗。」
陳非酋聞言,眼眸微閃,也笑了,「哦?聽說要兩萬美金一兩的極品毛尖啊,那倒要嘗嘗。」
說罷,陳非酋邁步前行,隨著那男人進房間。
下人們則守在外面。
陳非酋倆人進的套間,是比酒店明面對外開放的還要昂貴無數倍的房間,有錢都住不到,還要有身份相配。可以說,裡面最不起眼的水龍頭那都是十足純金的。而坊間傳聞中總統套房的那個,反倒是鍍金貨。
踩在昂貴的波斯地毯上,陳非酋對四周華美陳設視若無睹,一眼瞧見那邊落地窗前茶几上,白氣繚繞,提鼻子一聞,香氣絲絲絡絡傳來。
嗅了嗅,陳非酋贊道,「還真是藍天玉葉,有口福了。」
男子一笑,又做了個「請」的手勢,在前帶路。
陳非酋走向那邊的時候,還不忘嘴貧兩句,「溫語先生啊,你門外那倆人不錯呀,看著是進過軍伍吧。」
被稱為溫語的男人笑了笑,道,「他們是特種兵出身,戰場殺敵無數,退伍了,被我雇了來。」
「那就難怪了,看著就透著一股殺氣。」陳非酋笑道。
說話間,倆人到那了那邊,相對落座。
溫語抬手給陳非酋斟了杯茶遞過去,陳非酋趕緊接過,倆人這舉手投足都用的華夏禮儀。
從方才起,他們也都用的華夏語交談,誰都不覺得有問題,很自然就那麼說了。
「我聽說想見溫語先生,是許多商界人士心愿,但他們也認為是最難的事情之一,因為你為人太低調,又行程不定,那麼高身份,連媒體都嗅不到你的蹤跡,他們就更難以尋覓。」陳非酋打趣道。
「陳非酋先生不也一樣嗎,我罕見於媒體,而你也完全摒棄了宣傳。不過,你能做到這點,我覺得更難。低調如斯,令人欽佩。」溫語道。
「就如同我們現在用的名字,不那麼起眼,卻讓我們都覺得很舒服,這不就行了。」
陳非酋笑嘻嘻道,舉起杯子。
溫語也舉起杯子,笑道,「在理。」
倆人算是以茶代酒,小酌清心。
「好茶。」陳非酋嘖嘖嘆道,抬眼看了看溫語,「說句得罪的話,其實我來之前還真想了想,要見的是什麼樣的傢伙,究竟得有多出色,才能坐到你這個位置,不過現在看你一言一行,我覺得你能達到這個高度,還真不是虛的。」
「謬讚了!」溫語一笑。
陳非酋放下茶杯,看向窗外,伸了個懶腰道,「我呢,論言行舉止、辦事能力怕都不及你,只是按著華夏說法有個好爹,今年不讓我太清閒,讓我主一些事,所以才得以跟溫語先生坐在一起品茶。不過,再好的茶喝了也就喝了,終究得談點正事,這我可真不擅長,頭疼呢。」
「陳非酋先生真會自謙。」溫語抿嘴一笑,淡淡道,「今天咱們可以只談茶,不聊其他。」
「那下回呢?」陳非酋笑呵呵道。
「你要是願意的話,咱們可以從此後不談生意,權當交個朋友。」溫語神情恬淡,似乎萬事風輕雲淡,「如何。」
陳非酋扶額道,「不談?這就談完了?那我估計回家我也完了!」
陳非酋放下手笑道,「你這人,不同其他商人,可以不跟別人談,得跟你談!」
溫語又笑了笑,點點頭,「那就談。」
陳非酋端詳對方一番,無奈道,「你還真是怎麼談都可以!」
「但就是你這種性情,其實才是最讓談判者頭疼的。」
溫語笑了笑,不急回應,而是端起茶來,輕輕抿一口。
「談生意這件事,我是真的極不擅長,跟你們這樣天縱妖孽一比,我那點小心眼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