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默然達成。
北區山間的小村落,山間稀稀拉拉的坐落著幾間小屋。山坳間的一間村屋,隱隱地燈光透出來。
「阿爸!收貨!」齊大有開著輛小卡車停在村屋外。
下了車,沒聽見動靜,看看旁邊還有輛摩托車,叫道,「大全,你都來了,來幫忙卸貨啦!」
叫了半天,沒反應。齊大有嘟嘟囔囔著,「又飲酒飲醉了嗎?」一邊走進屋。
「爸,大....」齊大有一推門,還沒能全字喊出來,一個硬梆梆的東西頂住太陽穴。下一刻,腹部被猛挨了一下,眼冒金星的倒下。
「我的貨,你都敢偷?」粘著泥土的皮鞋踩在臉上,齊大有一側臉才看見身邊躺著自己半百的父親和弟弟,雙手反綁在,臉上掛彩。自己的父親更是直躺著哼哼唧唧,看樣子傷的很重。旁邊一個男人拿著手槍指著兩人。
「爸!」齊大有很想撲過去,身上又被猛挨了一下,不得不蜷縮起來。
「齊大有,你們三父子膽子真是大啊!敢吃我譚萬年的貨!」穿著黑衣的男子,蹲著,舉起少了三跟手指,依舊裹著繃帶,只剩拇指和食指的手,猛戳齊大有的臉。
「阿年,阿年,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齊大有心知事情敗露了,面對窮凶極惡的男子,只求趕緊討饒,能逃過一命。「我賭輸了,賣了點,我的錯,我錯。我阿爸和大全都不知道的!」
「你知不知道,這些貨,是我拿命,我兄弟的命,拼回來的!」譚萬年揚著殘缺的手叫道。
「老大,殺了他!」腳踩齊大有的男人拿槍叫囂著。
「唉,好好的,我們都是遠親…」譚萬年蹙著眉,好像很為難。
「是啊是啊!阿年,我們都是遠房親戚,你…你就放過我們父子一次啦。都是我的錯,我收到的錢,我都給…給回你!」齊大有哆嗦道。
「嘿嘿!阿有,這次我才發現你膽子很大哦,是個人才,不如以後就來幫我手。」
齊大有心裡暗暗叫苦,這賣白粉,冒多大險,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賭馬借了高利貸的錢還不上,他也不會鋌而走險。要真跟了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還不知道能活多久?嘴上不敢說,只能順著譚萬年的話,「阿年,你要我怎麼幫你,儘管開聲,我一定,一定盡力!」
「真好!」譚萬年噼劈啪啪重重地拍拍大有的臉,「都沒什麼!我們交易談好了,你幫我們交下貨!」
「我?這麼重要的事,我怕做不了哦!」交貨?齊大有深知家裡還有幾十公斤的白粉,心中膽怯。
「嘿嘿!你一個人當然做了不了了,大全和你一起去!」譚萬年笑盈盈。
「阿年,我們都沒經驗,做不了,怕壞了你的事!」
「沒經驗,不怕!有膽子就行!膽子,大有,你有哦!」譚萬年調笑到,「你阿爸呢,我們先幫你照看著,你們好好的聽我們吩咐交了貨,收了錢交到我這邊。我自然會放了你阿爸。你私下賣了那筆數,我都不同你算了!怎麼樣?著數吧!」
看看老父的傷重的樣子,齊大有看看齊大全,也知道這次是混不過去了。狠狠心道,「阿年,好,我們幫你交,你放過我爸!」
「好!真是乖啦!今晚,梭哈(踩著齊大有的譚萬年手下)同你先把東西運到你鋪頭,什麼時候,在哪裡交易,我再通知你的!」
北角,一間煙霧繚繞的房間中,幾個粗壯的紋身男人圍坐著,喝著啤酒。其中一個男人帶著粗粗的金鍊子,右臉頰一條黑色陳年刀疤深深划過臉頰,將臉部幾乎切成一半。
「老大,打算幾時交易!」一個手下問。
刀疤男摸摸臉上的疤痕,「沒哦!我沒打算同他們交易哦!」
「老大,不是同他們談好了,難道要放手給其他人!」
「死蠢!」另一個手下兜頭一巴掌打過去,「我們不是打聽過這是黑貨嗎!黑貨,還用客氣!」
被打那個突然明白過來似的,諂笑著,「是,是!我們都可以黑吃黑。」
刀疤男摸著自己的疤,笑得得意。這種黑貨,當然是不吃白不吃。等他們收了貨,再把貨主都殺了,一了百了,死無對證。哈哈!
「老大,我們打算幾時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