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就只能交給你了,三弟多辛苦一些,替我照顧下二嫂和孩子…」以前讓夏沫獨自回京,那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多少次他擔憂夏沫是否搞不定京中的嫌惡,是否看顧不過來整個家,是否會外面的閒言閒語所傷心。可現在好了,顧白騏在家裡,作為顧府的男人,或多或少能夠替夏沫擋掉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顧白騏道,「瞧二哥這話說的,咱們是一家人,說什麼辛苦不辛苦的。」他對著顧白馳抱拳,正色道,「二哥遠去嘉峪關,身邊無人照顧,一定要多顧著自己些。」
兩兄弟倆說話,一個讓做弟弟的多照看家裡,另一個則讓當哥哥的多注意身子。兩人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一人抱著一個酒罈子胡胡的喝了起來。
顧白馳算算時間,要是顧白騏加緊的話,等明年他這個時候回來時,顧白騏的孩子也應當出生了,便哈哈的笑道,「三弟呀,你看我,都有三個兒子了。你可得加把勁了,我還等著明年回來喝你兒子的滿月酒呢。」
顧白騏呵呵的笑著,「小弟在此先謝過二哥吉言,二哥有福,不過小弟有沒有這個福氣就不知道了。」
顧白馳拍著他的肩膀,「我們顧家的人,就沒有無福氣這一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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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的前一日,一向不和顧白馳過分親近的顏姐兒破天荒的來問他,「二叔,明日我送你一程可好?」
顧白馳有些愣神,小姑娘說的是送他一程。而不是光送他出城,「你打算送我到哪兒?」
顏姐兒笑眯眯的說道,「唔,我就送二叔百里吧。」
「我可是騎馬出城的。」
「我已經跟莫師傅學會騎馬了。二叔,您就讓我送您一程吧。」顏姐兒眼巴巴的望著顧白馳,「我騎馬騎的可好了,不會有事的。」
顧白馳正坐起來,嚴肅的看著顏姐兒。上下打量這個比去年長高了一截又隱隱透出一些英氣的小姑娘,忽然間就嚴厲起來,斥道,「騎馬送我百里?姑娘家不在家好好待著,出去騎什麼馬。就你那水平,跑不了十里馬兒就不聽話了,我是出去辦正事的,豈容你胡鬧。」
「二叔…」顏姐兒急的在一旁跺著腳,「今年生辰的時候二嬸送了我匹小馬駒,可聽話了。我都練了有半年多時間了。不會出什麼岔子的,您就答應我吧。」
顧白馳暗氣,送什麼不好,居然送她小馬駒,這不明顯的是讓顏姐兒往外跑的舉動嗎。
「去年您可是說了的,要我學沙場布陣,可是不看遍大江南北,我如何學會布陣。我知道我是女子不能隨意出去,可這一年多以來我都好好跟著師傅學習武藝,乖乖聽二嬸的話絕不惹事。」顏姐兒一邊說一邊偷偷大量顧白馳。見他神色有些緩解,更加有了信心大聲道,「二叔,師傅是您給我找來的。可我總不能只學個紙上談兵吧,我也不要求能和您一樣戰場殺敵,我只是想出去騎騎馬而已…」
最後,顏姐兒小聲的說了一句,「況且,您答應過的我。只要我學的好,就不會拘我在家裡。」
顧白馳啞然,他是答應過,可那不是權宜之計麼。
看著滿臉乞求又帶著些許堅毅的顏姐兒,顧白馳突然意識到,顧白騏回京了,那他當年的所作所為顏姐兒自然也知曉。若是顏姐兒有樣學樣也來個離家出走,那他豈不是要後悔死了。女子不比男子,很容易被人誆騙受傷,那他今後可怎麼去見大哥大嫂。
想到此,顧白馳一改剛才的顏色,正色道,「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得讓我看看你騎馬的技術,若是發現你騙我,我是不會讓你送我的。」
顏姐兒大呼一聲,「多謝二叔。」心急的拉著顧白馳就要他去看她騎馬。
傍晚,顧白馳拉著夏沫鄭重的說道,「顏姐兒有些不對,你多派些人看著她些,別讓她獨自出門。」
「顏姐兒怎麼了?」夏沫急問。素來乖巧的一個孩子,怎麼就引出了顧白馳這樣的話來。
顧白馳搖了下頭,想了一會兒道,「我也說不上原因,不過你多注意點也是沒錯的。」
府中設有小小的馬場,下午,顏姐兒就騎著她的小馬駒繞著馬場一圈一圈的跑。看著跑得歡快的侄女兒,顧白馳莫名的想到了破繭而出欲展翅飛翔的蝴蝶,小小的內院關不住她,她是天上的雄鷹是要翱翔在天際的。
186太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