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你是出不去,我們是沒錢可去。」陳雅琴不停的拍著桌子,生怕她的話沒被聽到。
她丈夫是翰林院編修,乾的是清苦的活,根本就沒什麼油水可拿。陳雅琴家裡倒是大族,可二房三房也跟著他們住,她那個爹爹還有一妻十八個妾,給她弄了一堆的庶弟庶妹。到她出嫁時,分到她手裡的嫁妝寥寥可數。茜茜公主和她關係最好,有意接濟她,但陳雅琴偏偏和她丈夫一樣,在金錢這方面格外的古板,寧死不要,倆夫妻就一直這麼清苦著。
「你們以為那蜀地就好啊。」蔡鈺搖頭晃腦的說,「蜀地四周都是山,想去哪兒都不方便,況且那裡一年都不怎麼見得到太陽,你們說那裡哪裡好了?」蔡鈺其實還挺喜歡蜀地的,至少曬不黑,但這麼多姐妹面前,她又不好多夸蜀地,只能變相的貶低一些。
沈棠輕輕捏了蔡鈺一把,「你這傢伙,明明出去享福了,卻偏偏說的跟受罪一般,要不我倆換一換,看你還嫌棄不嫌棄?」
蔡鈺哈哈大笑,親昵的摟過沈棠的肩膀,揩油般在她臉上抓了一把,「那你豈捨得離開你的溫柔鄉?陌蕭對你那般千依百順的,疼你都疼到連孩子都不願讓你生,你敢說你捨得離開他?」
沈棠的臉立馬就紅了,不知道是被蔡鈺捏紅的還是害羞的紅,她拿起酒杯扔給蔡鈺,「說好不說男人的,你犯規了,罰酒。」
「對對,罰酒罰酒,哎,你快喝呀。」
「什麼時候我們蔡大姑娘變得這麼矜持了,快喝快喝…」
茜茜公主和陳雅琴哄鬧著把那杯酒給蔡鈺灌了下去。
被灌的蔡鈺不甘示弱,拉著倆人也給她們灌了一杯下去,臉已經恢復的沈棠也加入三人中,拉的拉,扯的扯,場面一下子就熱鬧起來。
夏沫坐在一旁,她其實也很想加入,只是她和她們還不是很熟悉,稍稍熟悉一點的蔡鈺也只是第二次見面,就這般和她們鬧成一團顯得太做作了。
況且她要說什麼好,難道說這個世界沒有電腦沒有手機沒有麻將,無聊的緊?
就在她想著入神時,蔡鈺一把將她扯了過來,哎喲一聲,「快過來幫忙,我都被她們灌暈了,得幫我報仇才行。」
就在夏沫不知所措的時候,冷不防被茜茜公主灌了一杯酒,嗆得她滿臉通紅。
哈哈哈,四人大笑起來,另外三個輪著一人也灌了夏沫一杯。
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酒蟲上腦,這時候的夏沫立馬就放開了許多,也拿起酒杯給她們灌了過去。
蔡鈺虛眯著眼,暗暗點頭,這才是她今日的目的。
不過,這樣的夏沫,真的很對她的脾性。
只是半個月後就要出發去蜀地了,不然兩人還能多交往交往。
雖說是不醉不歸,可事實上誰都知道,她們的身份不允許醉的一塌糊塗。
等幾人喝的微酣,臉色都紅紅時,蔡鈺吩咐丫鬟們收拾殘桌,自己便領著她們去了客房,
客房專門備了一張四米大床,就是為著幾人小聚之時可以躺在床上休息聊天。
此時,五個大女人依次靠在床上醒酒。
訴說著趣事,難事。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茜茜貴為公主,是皇帝的親妹子,都有數不盡的煩惱事,更何況她們幾個。
「咦?沫沫,我聽說你是從山村里來的,小時候過得肯定比我們自在多了吧」茜茜公主歪著頭盯住夏沫,「快給我們幾個說說,都有什麼趣事。」
「對呀,快給我們幾個解解饞…」沈棠也來了興趣,翻身過來望著夏沫。
蔡鈺陳雅琴也同樣用著期盼的眼神。
她們一個個一年到頭幾乎都在家待著,抬頭是四四方方的牆和天,低頭是一幹家人丫鬟,生活中除了吃睡就是繡花,哪有什麼樂子可言。
夏沫想了一下,乾脆把前世淘氣時玩的那些說給她們聽。
「早上吃過飯,我們一群小夥伴就出門了,逮麻雀,抓蛐蛐,偷地里的糧食來烤著吃…等夏季了,田裡還有泥鰍,我們也抓來讓家人煮著吃…等到晚上啊,就有大片大片的螢火蟲跑出來,我們就追啊趕啊…秋天的果子熟了,我們這些壞傢伙又偷偷摘別人家的果子吃…冬天就堆雪人,打雪仗,一身髒兮兮的也不怕,大不了回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