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臉上殘留的中草藥擦拭而去。
「你的傷還沒好,怎麼就從醫院裡跑出來了?死在這裡變成乾屍都沒人會知道!」
見叢剛沒有要從中草藥池裡出來的意思,封行朗便在浴池的邊沿上坐了一下。
知道接下來的話題不會太短,封行朗點上一支煙,不緊不慢的吞吐著。煙霧繚繞後的俊臉,一派不明朗的憂鬱之意。
「你已經知道了那條大魚的身份了,為什麼不肯告訴我?」
原來,今晚封行朗是來威逼的。醫院的病房裡沒有打鬥的痕跡,那叢剛就一定是自己跑出來的。
既然他都能自己跑人了,那他的傷情應該是得到了一定的控制。
所以,等得有些煩躁的封行朗,便主動過來這裡跟叢剛威逼出結果。
「我不知道!」
叢剛淡淡的淺應一聲。很乾脆,不拖泥帶水。
封行朗的俊顏在慢慢的扭曲,他深吸一口煙,讓辛辣的煙氣在肺部和呼吸道里蔓延,然後才緩緩的噴吐出來。
他側過身去,緊盯著叢剛那張剛毅且稜角分明的臉龐,嘶聲一字一頓的低喃。
「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這種恐嚇的手段,用來對付葉時年,向來都是行之有效的。可用來對付頑固不化的叢剛,似乎就單薄了一些。
叢剛沒有『聽話』的重說,而是將毛巾覆蓋在了自己的臉上,不想再跟封行朗多言。
叢剛身上的傷,並沒有痊癒。他只不過是碳水化合物的人,不是萬能的神,亦不是永不死的鬼。
叢剛的沉默,讓封行朗內心積聚的怒意越來越大。他不是受不了叢剛的怠慢,而是實在等不及想替大哥封立昕報仇雪恨。
骨節分明的指間,點燃的煙繚繞著一縷煙氣,拂在封行朗的俊臉上,更為霾意。
緩緩的,封行朗掐斷了指間的煙,然後在自己的勁臂上積聚試圖攻擊的力道。
封行朗練過格鬥術,可以稱得上是專業水準。但在叢剛這個以格鬥為職業為謀生手段的極惡之人面前,似乎就黯然了。
「別試了……你打不過我的!」
叢剛慢悠悠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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