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歡做了一個夢,大概是在春天,暖風和煦的,學校花園裡的迎春花一籠籠的開得燦爛,鵝黃色的花朵擠擠挨挨的簇擁在一起,花園裡儘是一片鵝黃,從教學樓之上往下去,遠遠的像是一條鵝黃色的綢帶一樣。
九歡坐在靠窗的位置,高中三年她坐的一直是這個位置,下午的陽光恰好能從外邊照進來,她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歡,九歡······」
有人叫她,她茫然的抬起頭,那是一個男孩子,穿著一件白襯衫,襯衫最上邊的兩顆金質紐扣解開,在陽光照耀下襯衫像是也會發光一樣,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發光體。
九歡能感覺得到睡夢中的自己面對這人很緊張,就連手心都滲出了一層熱汗來。
他一張臉卻是看不分明,露出來的下晗線條完美,嘴角帶著笑,問她:「九歡,你的名字真特別,是有什麼意義嗎?」
九歡緊張而又期待的回他:「我外婆信道,道家說九為極數,我外婆才會給我取了這個名。」
對方微微一笑,語氣里也帶著笑意:「九歡······這可真是要好名字,你外婆定是希望你能一輩子開開心的。」
夢裡的九歡頓時露出一個害羞含蓄的笑容來,一顆心像是泉眼一樣,咕嚕嚕的不斷往上冒著開心的泡泡。
&棠······」
醒過來的時候九歡嘴裡還念叨著這個名字,她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還會夢到這個人,分明她連對方的模樣都記不大清楚了。只是那個人帶給自己的那種溫暖的感覺,就像是春日陽光一樣,她大概永遠都會記在心裡。
&嚓!」
九歡抬起頭,就見臥室門被打開,陸生正一手握著把手,保持著開門的姿勢。他身材高大,站在那兒就給人一種極具有壓迫力的感覺,只是如今他腰上繫著一條顏色鮮亮的粉色碎花圍裙,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頓時消失無蹤。
九歡:>
她扭過頭,以拳掩唇,忍不住笑出聲來。
陸生自己倒是面不改色,手上端著托盤,反手將門關上。
將托盤放在床頭柜上,九歡看了一眼,上邊是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粥,並一杯水。
注意到她的目光,陸生道:「你廚房裡沒什麼東西,只有一小袋米,我就熬了粥。」
輕咳了一聲,面上露出幾分猶豫,他還是問:「你······身體沒事吧?」
九歡一愣,忍不住笑,道:「我身體還沒有那麼弱。」
她伸手將身後頭髮撩起來,指了桌上的發圈示意陸生遞給自己。
她一頭酒紅色的頭髮披在肩上,原本顯得凜冽的眉眼也柔和了幾分,溫婉而明媚,束起頭髮則顯得十分幹練,一雙露在外邊的眸子漂亮動人,眼廓帶著嫵媚勾人的弧度,是一張十分明艷張揚的臉。
陸生拿起發圈並沒有交給她,反而自己走到她身邊,伸手抓住她的頭髮,小心翼翼的給她紮起來。
有人代勞,九歡自然樂得自在,難得的是不同大多數動作笨拙的男人,他絲毫沒有扯到九歡的頭皮,讓她覺得疼痛。
九歡的頭髮又細又軟,而且經過精心的保養,一頭長髮抓在手裡像是最為柔滑的緞子,陸生的眉眼不由自主的柔和了幾分。
微微抬起頭,九歡戲謔笑問:「動作這麼熟練,以前幫女朋友扎過?」
陸生神色不動:「沒有!」
九歡不信,陸生想了想解釋道:「我家裡有一個十歲的妹妹,平日都是我給她梳頭髮。」
頭髮束起,他伸手摸了摸九歡的脖子,目光微微發沉。
九歡覺得癢,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問他:「你在幹什麼?」
&什麼!」
陸生從她身後走出來,進了臥室的洗手間。
九歡聳了聳肩,掀開被子下床,她穿著一件及膝的粉色露肩睡裙,她皮膚很白,瓷白細膩,粉色襯得她一身肌膚更如玉一般。
正打算去洗手間洗漱,九歡就見陸生端著藍色的盆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九歡:「你在幹嘛?」
看她赤腳站在地上,陸生眉間一蹙,幾步走過來將盆擱在一邊的地上,也不多言,直接將九歡打橫抱抱起,而
5.我對你很滿意,和我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