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安妮,何書桓最近沒來看過你吧?」
「他怎麼還敢?他現在可是王的女人。」安妮笑道。
「那你去看看他吧。」
「我?」
「對,就當是閨蜜間的探訪。無法讓女王陛下懷孕,他想必也很愁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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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書桓完全沒想到安妮會來看他。
這段時間他的人生也算是大起大落。
先是讓女人懷孕,這讓他歡喜;轉眼間苔絲的孩子被誤認為是索姆拉的,這讓他驚恐;緊接著索姆拉死了,這讓他興奮;接著是伊莎貝爾看中了他,人生達到了;但是無法讓伊莎貝爾懷孕,又迅速讓他跌落谷底。
短短數月時間,人生的大起大落酸甜苦辣,何書桓也算是嘗了個遍。
而且做為王的「女人」,他也從此失去了博愛的資格。
曾經的美好期待統統成了泡沫,何書桓真正意識到,原來所謂的大愛,竟是如此巨大的犧牲。
以致於當安妮來看他的時候,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一刻脫口而出的話,卻是:「安妮,你和他分開了嗎?」
安妮無言的看他:「書桓,我只是作為朋友來看看你的。」
何書桓沒有生氣,只是微微有些失望,他抓著安妮的手說:「你能來看我,真的是太好了,在王宮我一個朋友都沒有……」
安妮不動聲色的抽回手:「我聽說了一些你的事,是從依萍那裡。」
「依萍……她最近還好嗎?」何書桓忙問。
「當然,她很好。她成了格魯將軍的妻子。」安妮微笑。
「我知道……」何書桓痛苦的搖頭:「我對不起她。我……」
安妮止住他:「她現在生活得很好,你的放手,就是對她最大的關愛。」
何書桓茫然:「是這樣嗎?原來……」
安妮實在不想聽他抒情:「你現在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怎麼和女王陛下好好生活。」
何書桓連連搖頭:「我不行……我沒法讓她懷上孩子……她很失望!」
他低低的抽泣起來。
好在是在房間裡,到也沒外人過來看。
安妮越發覺得噁心。
沒有女人喜歡看男人哭。
君臨就算死,都不會哭。她想。
然後她說:「你有沒有想過,那可能不是你的錯。」
「你說什麼?」何書桓愕然。
安妮道:「我聽說女王陛下去過靈魂古樹。」
「是的我知道。」何書桓點頭:「她去接受靈池的洗禮,想藉助生命的魔法和靈池的洗禮,突破無法生育的限制,但她沒有成功。可就算這樣,也不應該……」
「也許不是她沒有成功。」安妮將手放在他的臉上,該死,我回去要好好洗手,然後她面帶微笑道:「也許從一開始,納美人就不想讓她成功。」
「你是說?」何書桓愕然看她。
「也許你該建議她檢查一下身體。」
「去哪兒檢查?這裡沒有婦產科大夫。」
「不需要醫生,煉金師也可以。比如尼克勒梅大師。也許他能幫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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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梅古堡。
尼克勒梅看著君臨的研究記錄,嘖嘖讚嘆:「太有想法了,你在這方面的悟性超乎我的想像。你知道,剛開始你來的時候,你對生命的理解雖然有特點,但還膚淺,基礎薄弱。但是現在,你的進步令我匪夷所思。」
君臨微笑:「可惜,還是不夠。要想突破法則的限制,我們需要了解的不僅僅是生命,還有位面,甚至靈魂。」
「是啊。」尼克勒梅非常認同。
「如果能夠進入靈谷,或許會帶來更好的機會。」
尼克勒梅搖頭:「那些納美人可不會讓我們進去的,那裡是至高禁區。」
「但是女王陛下可以進去,對嗎?」
「當然,但她不會帶我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