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突然擠出一絲難得笑意:「你是條漢子,好。」
他這麼說,顯然是為剛才君臨不受威脅的做法而感動。
對他來說,象君臨這麼「鋼」的做法,無疑最符合他的秉性。
君臨便道:「你到這世界……多久了?」
封於修沒想都他會問這個,愣了一下,才回答:「五個月。」
「殺了幾個人?」
封於修便想了想:「六個。」
「不多啊。」
「殺人不是目的,鬥武才是。不找到合適的目標,我不會殺。」封於修回答。
君臨點點頭:「的確符合你的人設。能問你個私人問題嗎?」
「什麼?」
「除了獨斗領域,你還覺醒了什麼能力?」
「是決鬥領域。」封於修糾正他,然後他搖搖頭:「沒有別的。只是我的速度變的更快,力量更大。」
說著他鼓起手臂:「真正的武者,不需要依靠其他能力。」
「到也是。」君臨很是贊同:「能問一下,既然徒利夫人壓根不在,你為什麼不履行自己的職責救走其他人?」
封於修冷哼:「我本來還看得起你,但現在有點看不起了。」
「嗯?」君臨不理解。
封於修道:「你的雜念太多。」
呃……
君臨明白了。
封於修是個武痴,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全不在意。
他一生痴迷武道,而真正的痴迷,就不是不在意一切外物,甚至包括自己的出身。甚至於在他知道之後,反而有一種輕鬆感——自己終於不用再殺死自己的妻子,那是不存在的事,那些痛苦,也是不存在的記憶。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面對自己幻想生物的出身,有些人會悲憤,有些人會憎恨,有些人則可能相反。
封於修就是比較少見的那一類,對於身為幻想生物這一事實,他是樂觀甚至積極擁抱的。
這或許就是因為他原本的一生是悲哀的,反而在這個世界,他發現自己的生命有了意義。
被君臨問了這麼多問題,封於修終於難得的對君臨有了點興趣:「你的能力很有趣,如果習武,應該可以發揚光大。」
君臨樂了。
一齜牙,他說:「那你教我。」
「好啊。」封於修竟然答應了。
然後他竟然真的就開始教導起君臨來:「你的力量雖然強,但是發力技巧還不夠,基本功掌握不好,難以真正發揮自己的實力。力量可以通過晉升獲得,但是發揮這力量的能力,卻需要鍛煉。你可以先從腰腹訓練開始……」
他認真的講,君臨就認真的聽。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旁邊呂西平等人也面色難看。
不知何時,遠處的廢墟上,又出現了兩個人。
安迪杜弗蘭和伍德羅布萊克。
他們坐在一幢倒塌的廢墟上,就這麼靜靜看著。
激戰過後,是短暫的平靜。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想法,唯有君臨和封於修興致勃勃的交流著戰鬥經驗,伴隨著的是葉清弦對呂西平的緊盯和圭多時不時抽筋般的表現。
一個小時終於過去。
君臨主動停止了交流。
他起身,對著封於修一躬道:「多謝指教。如果可以,真希望能和你點到為止。」
封於修回答:「我的宿命,就是戰鬥至死。」
君臨輕輕搖頭:「真正的強者,是不會屈服於一切的,也包括宿命。封於修,所謂的既分勝負也決生死,不過是編劇和導演強加在你身上的人設,但現在你是真正的人,你有自己的意志,又為什麼一定還要受困於原來的設定呢?如果你依然遵循著這種設定,那你就註定不是一個真正的人類。」
封於修一滯。
他微微低了下頭,然後猛然抬頭:「你說的對,也許我未來需要打破的,是我宿命的枷鎖,但至少現在,我還將繼續履行我的使命。來吧,痛快戰一場!」
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