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辦法,那麼在當前這種緊張時刻,蔡剛自然也不會去觸這個霉頭。
當前,蔡剛唯一需要保證的,就是市的整體安防情況,只要市不出大亂,那麼犯罪集團和第五正之間斗得再凶,第五正將實情給隱瞞得再深,和他蔡剛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第五正聽聞到蔡剛的這種表述,他也立即明白了蔡剛此時的整體形態。
非常明顯,蔡剛當前依舊覺得自己只是受到了犯罪集團的波及,一陣風的事情,只要熬過了這一陣,那麼以後犯罪集團就與他市無關了。
這種態度不能說明蔡剛沒有基礎的責任心,只能說明他的心態轉變太過於緩慢,以至於並不怎麼在乎時局的變化。
每個人都會存在邏輯誤區,也都會擁有思維慣性,蔡剛此時明顯就處於自己狹隘的慣性思維之中,覺得犯罪集團只是流竄到他所在的市,只要將其給趕走就沒事了。
「所謂推理,就是對過去可能性的一種歸納總結,也是對於未來可能性的一種合理性猜測。
犯罪集團的計劃雖然繁複且精密,但犯罪集團的實際控制者也不會拘泥於一成不變的極化格局,通常都會根據時局添加上一些能夠錦上添花的臨時計劃,使得場中的局面能夠根據我們警方的反應來生出些許的變化。
面對犯罪集團這種極端狡猾且嚴謹的組織,推理出現錯誤,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整體的復盤一下,當前一共出現了五本筆記本,前四本集中於l市,第五本出現在了市,且第四本筆記預告了鍾柳山在市的所有犯罪活動。
這種前後承接的現象,說明犯罪集團已經將犯罪重心從l市轉移到了市之中。
這種犯罪重心的轉移,並不是說明犯罪集團已經徹底放棄了l市這座老巢,而是說明、l兩市已經在犯罪集團的精密控制之下,徹底被連成一片。
現在的l市和市,已經沒有什麼主體和客體之分,也完全不存在什麼流竄作案的可能性。」
第五正的此番回應,就是在攻擊蔡剛的思想誤區,這種極其直白的言論在引得蔡剛心頭一跳的同時,也讓其略顯驚疑不定的上下打量了第五正一番。
難道犯罪集團流竄到市之中,並不是他蔡剛躺槍,而是整座市必然要歷經的一場劫難嗎?
也就是說,犯罪集團並不是一場過境市的蝗災,而是一群準備將市當做根據地的蝗蟲。
如果是這樣的話,面對犯罪集團就不是敷衍幾下就能夠解決的問題,更不是就稍微利用一下第五正的能力就能敷衍過去的問題。
毫無疑問,在這種整體的假設之下,第五正的重要性已然不言而喻,市所要遭受的劫難,較之於l市,必然是只高不低!
一念及此,蔡剛原本浮躁的內心突然猛地一沉,一種由內而外漸進而出的慌亂感也慢慢的盈滿他的心頭。
「第五正,既然你這麼說,之前我不想了解的東西,現在確有幾分了解的必要。
可是,現如今距離皮俊被釋放也就只有兩個小時左右,如此短暫的時間,你有機會解釋清楚其中的因果緣由嗎?
又或者說,我們還有多少時間供我們爭吵揮霍,彼此喋喋不休呢?」
在徹底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定位之
後,蔡剛自身的強大素養立即全部展現出來,三言兩語之間,便將當前最為緊要的關鍵點給點明了出來。
蔡剛此時所點明的,很明顯就是在系列筆記本事件之中出現過兩次的白雪,以及白雪這個第五正的女性朋友在案件之中對於第五正的影響。
從昨天到現在,第五正兩次往返於、l兩市之間,在某種意義上就是在追著白雪這條線索在走。
這種行為第五正可以輕易的將其解釋為是為了案情在東奔西走,同樣的,也可以解釋為是第五正在感情用事。
「向上級匯報,這是辦案程序上的必要。
我現在最想要做的,還是立即找到皮俊閒聊幾句,讓其能夠更好的配合待會針對鍾柳山的圍捕計劃。」
第五正的回應相當的簡單,但態度卻也是異常清晰,他並不想過多的解釋什麼,只想要繼續推進案情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