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還掛著淚水。見我來,急忙停止了笑,抹了把臉,才問我有什麼事。」
石濤想不明白,尚美說的楊瓊的這些表現,到底是怎麼回事。便又問「後來呢?」
「後來她就把單子留下了,說她來處理。我問她怎麼了,她只說沒事沒事。我也不想關心她有沒有事,就出來了。」
尚美的一番話石濤左思右想也想不通。
雞肉嚼著不香了,黃瓜吃著也不脆了,馬奶酒現在異常的難喝,咽不下去。他只喝乾了面前的那一碗稀飯,便推說飽了。
尚美看著石濤的表現有些不解,忽然自責,怪自己大嘴巴,說楊瓊幹什麼?吃飽飯,便撅著嘴收拾了殘局。
晚上,尚美照舊在電腦前去偷菜聊天。石濤獨自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思緒萬千。
他不困,他睡不著,再說現在還早,不到睡覺的時候。
他覺得他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樣,上午連同下午是何等的愉悅。尚美一說楊瓊,特別是提到楊瓊的怪異表現,自己感覺就不是滋味兒了。
他決定要找一找楊瓊,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擔心她會出問題,是不是壓力太大,精神不正常了?要是那樣,楊瓊更需要安慰。
第二天是星期六,石濤剛好值班。他知道星期六很少有人去找楊瓊,因為這個時候是辦不了匯款的,要賬的也不在這個時候來。
石濤敲開財務總監辦公室的門,見楊瓊一個人在,便上前說道「我來看看你。」隨手把門關上。
見石濤進屋,楊瓊馬上站起身來,「你終於來了!」一邊說著,一邊撲了過來,抱住了石濤,然後就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具身體曾經是那樣的熟悉,這樣的擁抱也曾經有過,但是都覺得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感覺到楊瓊身體的顫動,柔軟的嬌軀卻顯得異常的柔弱,好像要不摟住她就會癱倒在地似的。
石濤緊緊地把她抱住,稍後,右手輕輕的在她背後拍著,安慰道「別哭,別哭,怎麼了?有什麼事兒說一說。」
石濤不問則罷,一問楊瓊的哭聲更大了。
石濤見楊瓊止不住哭聲,有些無措,便任由她在懷裡抽泣。嘴裡一直安慰著,「好了好了。」右手繼續拍著,等她自己慢慢平復情緒。
楊瓊終於止住哭聲,摘下眼鏡,放在了辦公桌上,同時抹了把鼻涕眼淚,之後,走到門旁,把門反鎖了。
石濤看著她這些反常的動作沒有吱聲。
楊瓊一指沙發,說道「你先坐。」
兩個人一同坐了下來。楊瓊的情緒基本平復,只是眼圈兒很紅,鼻頭也是紅的。
楊瓊倒了兩杯茶水,放在石濤面前一杯,自己面前一杯。
楊瓊看了看石濤,聲音還有些哽咽,說道「現在我什麼都可以跟你說了。但是你要做好思想準備,並不是什麼好事。」
石濤心裡一緊,更有些擔心了,急忙說道「你說吧,只要你想說,說什麼都行,我無所謂。」
楊瓊的臉色一變,剛才也許是哭的,臉蛋兒紅紅的,這會兒反倒有些白。
「你要是無所謂,我說不說都沒什麼關係。那我還是不說的好。」
楊瓊沉默了,低下頭端起水杯來,在手裡捧著。
石濤一下子有點兒糊塗了,她是什麼意思,怎麼想說又不說了?便說道「我是說,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能聽下去。我說的無所謂,是不管好話壞話,我都會認真的聽的。」
楊瓊此時平靜了下來,抬頭說道「那好吧。我想了整整一個晚上,決定把一些事情還是要跟你說清楚。我總是要傾訴一番的,想來想去,只有你才是唯一的聽眾。」
石濤向前欠了欠身,皺了皺眉,點頭說道「那你說,我洗耳恭聽。」
楊瓊喝了口水,停頓了一會兒,便將她這幾年來的委屈與屈辱一股腦的向石濤傾訴了起來。
石濤直聽得咬牙切齒,時不時的會罵上一句「畜生!」拍大腿拍桌子,站起身來喊一句「流氓!」在屋子裡直轉圈兒。
最後還是坐回了沙發上,點燃一支煙,悶悶的抽著,繼續聽著楊瓊的訴說。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