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濤要車去山北市銀行辦理業務。
下午的時候就有拉運原料的卡車進廠。胡尤馬上召開班子會議,商討次日開工的事宜。
第二天一早,邵伙桂便在樓前召集所有上崗的職工,重申勞動紀律,公司即日起開工,都振作起來,按時上下班,堅守崗位,有違紀者按制度懲罰。
邵伙桂在公司里還是有一定威望的,無論是海市職工還是當地職工都有點怕他。
怕他的原因是他真的批評,他會當著眾人的面,訓得你無地自容,他也會真的處罰,如果不主動交罰款的話,他會讓財務從工資中扣除,他還會讓石濤出一份通報,貼在公告欄上。
隆隆的機器聲,重新響了起來。大小領導的屁股在辦公室椅子上坐不住了,都紛紛去了車間。
化驗室的人也忙了起來。在班上,陳茜再也沒有那麼多閒時間看書了,一趟一趟的取樣化驗寫報告,一天下來直喊累。
三天以後,產品出來了,但只是合格品,沒有優等品,產量也不高,只有平時的60。這讓胡尤焦急萬分,打算下令查一查到底怎麼回事。
胡尤辦公室。
「不用查了,原料的事,石頭不合格,煤也不合格,產品質量怎麼會好?產量自然就上不來了。」
勞燕把石頭和煤的化驗單放在了胡尤的辦公桌上。
胡尤拿起化驗單反覆看了看。
「這數據準不準?讓他們重新做一下化驗。」
「每天我都親自採樣,他們當著我的面做的化驗,數據基本一致,化驗沒有問題。」
勞燕坐在了沙發上,這幾天她一直跟蹤化驗的事情。
「這是尤義守做的手腳。他是在逼我呀,要想開工就得用好料,就得讓他拉,就得給他錢呀,為富不仁呀!不行,我得找他。」
胡尤拿起座機電話,便給尤義守打了過去。
「哎呀,我說尤總啊,你拉點好料不行嗎?我這生產都搞不下去了。」
胡尤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在電話中跟尤義守訴苦。
「哎呀,我說胡總啊,我也為難啊,你給的那點錢,工人工資都不夠啊,錢不到位我說話都不頂事兒,你還是想法,多給點錢吧。」
電話那頭的尤義守,也表現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態度。
勞燕在一旁支著耳朵聽著,兩個人在電話中談了大概十幾分鐘,胡尤終於放下了電話。
「怎麼樣?他怎麼說?」
勞燕畢竟聽不清尤義守的回答,她看到胡尤一點也不高興,擔心結果也不會太好。
「錢,還是錢,錢不到位,不會給送好原料的,人家說為了壓縮成本。」
胡尤雖然認為尤義守的理由說的牽強,但他一點兒轍都沒有。
「你得想辦法呀,沒有好料生產是搞不上去的。」
勞燕有些焦躁,她似乎比胡尤著急。
「哎呀,我的嘴比較笨,忽悠別人還行,忽悠尤義守這樣的高手,我還真是無能為力。有錢咱是爺,沒錢是孫子。」
胡尤兩手一攤,靠在這老闆椅上發開了愁。
「要不你去找一下他,當面談談。」
勞燕覺得還有迴旋的餘地,電話里說總比不過當面談,人有見面之情,這麼熟了都會給一些面子。
「我去談,說什麼呀,該說的我都說過了,再去了也沒什麼新意。唉,對了,邵伙桂有一套,讓他跑跑腿,這小子會說,興許能管用。」
胡尤忽然眼前一亮,想起了邵伙桂,他來了光管勞動紀律安全了,還沒有讓他跟外界接觸過,是他賣勁的時候了。胡尤也算是臨時抱佛腳,拿著邵伙桂當救命稻草了。
胡尤給邵伙桂打電話,沒人接。
「剛才我見他在水處理了,可能手機沒拿著,我去找找。」
勞燕起身欲走。
「沒事就往水處理跑,又找大波妹去了。」
胡尤哼了一聲,揶揄道。
「男人都一個德性。」
勞燕斜了胡尤一眼,輕笑一聲,出辦公室找邵伙桂去了。
十幾分鐘以後,邵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