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臉陰沉下來,聲音好像招魂般悽慘慘得說:「到時候他就會腫起來,全身發黑,最後砰得一聲就炸得腸穿肚爛了!」
「夠了!」遠處不願意回家的安陽伯惡狠狠罵道,回頭就對著跟來的管家厲聲說,「去把別院裡面的下人全部叫來,半個時辰內把這衙門給我打掃乾淨。干不完的話,包括你在內,全部都給我滾蛋!」
管家一聽這完全就是轉移怒氣啊,趕快連滾帶爬的往別院跑去,剩下的那幾名下人也沒閒著,扯下汗巾撿起破掃帚跑去打水幫忙了。
莊柔看了眼林風,狡黠得沖他眨了眨眼,卻沒得到個好臉嘴,依舊是滿臉的漠視。
她扁扁嘴,扶著佩刀就向師爺走去,還沒等她開口,師爺就開了口,「別問我,案情是你們去查,把結果拿來我才能推演,然後大人憑著這個才能破案。」
「所以我覺得奇怪,你還站在這裡等什麼,竟然不趕快去破案?在京門府里問的東西都寫在了卷宗之中,現在只差你們去查了。」
「……」莊柔無語的看著他,就見師爺從袖口中掏出個冊子,就是他剛才記錄案情的那本。她伸手一把就搶了過來,翻了兩眼便跳上馬一拍馬屁股跑沒影了。
楚夏拉開帘子,看著她絕塵而去,眯著眼睛便笑,「真是個精力充沛的人,我等不及想看她破不了案,吃板子關進大牢的樣子了。」
安陽伯的悲傷都快被楚夏給沖淡了,他一直以為都覺得小郡王是個被寵壞無法無天的紈絝子弟,和他那個不成氣的兒子差不多。
但是現在一看,自己的兒子怎麼能和小郡王比,這簡直就是個變態啊!
然而馬蹄聲由遠至近而來,莊柔騎著馬衝到馬車前停下來,愣愣的問道:「竹語樓在什麼地方,是書院嗎?」
「噗!」楚夏一下便笑了出來,「湖邊,什麼書院,那是風月之所。」
莊柔尷尬的坐在馬上,咬了咬下嘴唇,狠狠的瞪了林飛一眼,「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跟我去查案啊!」
受到無妄之災的林飛對於這次的案子,感覺真是糟糕透了,早點破完回去吧。他不耐的拉了拉馬,對小郡王和安陽伯拱拱手,就駕著馬跟莊柔走了。
見他們走遠了,楚夏便看著蕭然說:「我叫她去破案了嗎?明明就是一個嫌犯,還挺自來熟的。」
「沒有,那是師爺說的。」蕭然老實的回答道。
楚夏扶額嘆了口氣,「回去你稟報時,就對我母親大人說,今天我見到女人打架,真是好可怕,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安排的那些貴女我就暫時不見了。」
蕭然沉默了好一會,才勉為其難的應下,心中很明白被大長公主罵的肯定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