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真的,自然是真的。有哪個女兒家,會拿名節之事開玩笑!」
阿瀅氣鼓鼓的。
藺蘊之沉吟:「你暫時不會死的,待我問過裴少,他若贊同,我便替你醫治。」
「你!你!你為什麼要告訴他,問他?」
阿瀅快被藺蘊之氣死了,藺蘊之這木頭一樣的男子,面對她這般花朵兒一般的姑娘,可謂是鐵石心腸。
裴楠鉉那廝,一顆心十七八個竅,心思多得很。
自己這樣子隨口編的謊話,哪兒能騙過裴楠鉉。
說不準還將自己假身份給弄穿了,將阿瀅給弄死!
想到了這兒,阿瀅只覺得被裴楠鉉掐出來的淤青火辣辣的疼,頓時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我只會給人看病,看醫術擺布藥草,別的什麼都不懂的。什麼朝堂上的事,政治上的事,我也不懂,鬧不明白。裴少和我說,但凡遇到這樣子事,便和他說,一直都是這樣子的。」
是,一直都是這樣子的。打小他便是個痴兒,醉心醫術,眼裡只有一棵棵的藥草。阿母常常說,他呆在家裡就好,若靠著藺家招牌做了醫官,朝廷後宮水深,也不知會招惹什麼樣的事兒。
直到有一日,南柯流月上門拜訪,隨行的還有裴家的紅毛小狐狸。
南柯流月有著一種奇特的魅力,他說服了虞夫人,讓藺蘊之踏出家門,追隨於他。
他還摸摸自己頭,對一旁的裴楠鉉說道:「阿鉉,你以後,好好照顧他。」
南柯流月對他很好,遍請名醫為師,甚至讓他隨行診治各地染病百姓。藺蘊之很有天分,又很醉心於此,他如饑似渴,學得如痴如醉。故而他年紀輕輕,已然是雲漢第一名醫。後來莫名其妙得了麒麟子的身份,他也不以為意。而從隨了南柯流月,他遇著這樣子的事,都會跟裴楠鉉言語,然後自己都沒煩惱了。
他耳邊聽著阿瀅憤憤不平:「你為什麼要聽他的,你堂堂男子漢,他還比你小几歲。」
毛頭小子一個,幹什麼要聽話!
藺蘊之不以為意:「有什麼不好,如此一來,我除了鑽研醫術,別的什麼都不用在意。這樣子最好了,我本也不太會應付這些事。」
阿瀅為之氣結:「你,你鐵石心腸,對一個女孩子見死不救。」
阿瀅急起來,藺蘊之只覺得她兇巴巴的,心中一慌。
再怎麼說,人家好似也幫襯了自家妹妹,
「你,不是說與裴少交好,你去說一聲就是。」
藺蘊之嘴裡這樣子說著,慢慢的轉過了臉蛋。
既然關係要好,說說又何妨?
裴楠鉉又不喜章蓮太子,知道太子逼奸不遂,難道還會因怕了太子不敢幫阿瀅?
這自是不能。
「你不醫便算了,不許和他說。」
阿瀅頓時心虛發軟,也沒什麼底,這個藺蘊之說不準轉頭就說了。
藺蘊之心忖,阿瀅不說,自己幫她說說又何妨。
他覺得裴楠鉉還是挺喜歡阿瀅的,不至於十分無情。
且阿瀅雖然又美又凶,到底挺年輕一女孩子,死了多不好。
韋雪再次堂前見到了阿瀅時候,她一眼就瞧見了阿瀅脖子之上多了一串兒明珠。
這女孩子眼珠子尖,且心思一多半都在衣衫首飾上,所以韋雪一下子就見到了。
「怎麼好端端的,脖上便添了一串珠子,也不知是不是勾搭藺蘊之,私底下送她的。」
韋雪可是清楚,阿瀅方才脖子上,並沒這串明珠。
旁邊有女孩子輕笑:「你快別說閒話了,當心謝娥伸手打你。」
「她敢!我讓我阿兄休了她。」韋雪這麼說著,更不覺有些咬牙切齒。
伴隨時光的流逝,她當真是越發恨阿瀅了,梁子也越結越深。
這段日子,她經常跟阿瀅下棋賭彩頭,可是輸了不少東西。
當然,她也不是總會輸,偶爾也會贏一兩次。每逢贏的時候,她就會特別的開心,神采飛揚,而對面的阿瀅就會苦惱和鬱悶。看到阿瀅苦惱的模樣,韋雪就是會十分歡喜,只覺得出了一口氣。
不過到最後,韋雪還是輸了,還
075 救救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