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思路跑偏,控制不住地去回想宗室眾人的鼻樑。
杜清檀借著這個機會捋思路,平復情緒。
雖然她知道李岱一定沒安好心,卻也知道,他說的這話一定是實話,而且沒有摻雜任何水分的那種。
那他和她說這個,肯定另有所圖……
這個時候,李岱已經回神:「那確實,李氏宗室中沒有醜人。」
這等於變相地誇耀他自己的容貌不錯。
「啊,那肯定,只看殿下和太子的容貌就知道了。」杜清檀不走心地拍了個馬屁,敷衍過去。
李岱低笑一聲,道:「怕不怕死?」
杜清檀老老實實地承認:「怕。主要是,我如果死了,大伯母和團團一定會很傷心的。」
李岱就道:「那是自然,你死了,最傷最痛的是至親骨肉。至於獨孤麼,他自立他的功勞,升他的官,過得兩年,太子自會替他定一個更好的婚配對象。
不過你也不必太難過,他重情重義,生下孩兒,必然會敬你為主母,四時八節也會給你燒香祭奠,讓你享受供奉香火。
百年之後,他應該也會與你埋在一起的,畢竟生不能同床,死後還是可以同穴的……你的家人,他也會替你照料。」
赤果果的挑撥無疑了。
杜清檀安靜地聽完:「所以,殿下究竟想要和下官說什麼呢?」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李岱目光炯炯,「你要自救,不能被野心勃勃的男人拖累,這才是上策。」
「如何自救?」
「與獨孤不求解除婚約,梁王就沒理由拿你開刀了。」
「還有其他法子嗎?」
「有,找一個更加有力的靠山。」
「這個靠山是誰?」
李岱沒說話,微笑著道:「當局者迷,距離出發還有些時候,你先回去,下次來上課,再把結果告訴我。」
杜清檀也不廢話,行禮告退,走的時候沒忘記帶走那一匣子香丸。
郡王出手,香料必定不凡,送人也頗拿得出手,不要白不要。
李岱側身靠在憑几上,看著那條纖長玲瓏的青色身影走出房門,穩步向前。
她倒是沉得住氣,絲毫不亂。
他想。
杜清檀端莊穩重地走到無人之處,立刻舉起袖子聞氣味,真的有油煙味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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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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