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蕪姜
裙下無了遮掩,一股冷風繾帶著雪的濕氣肆無忌憚灌入,只須隨手把裙裾一掀,雛女的美妙便盡曝於眾目之下,這感覺只叫蕪姜憎惡而恐懼。
她看到遠處飄渺著一抹絕美的身影,她認得他,像絕望之中的稻草,喚住他想要與他做成交易。但是他眯著狐狸眼兒悠然不應,她便又不知那身影是真是幻象。
&碰我,混蛋……別用你噁心的髒手碰我……」蕪姜像鯉魚一樣踢打著。知道這時候不該去想起某個冷峻無情的傢伙,他可惡得已經叫她毫無奢望,但怎麼還是想起來呢?哎,她真想把他碎屍萬段啊!
&要怕小妞,很快你會感到很快樂!」匈奴人目射著精光,一邊捻著蕪姜,一邊勻出手寬解腰帶。
蕪姜吊掛在他的肩頭上,已經聽不見自己在罵什麼,只恍惚著被他倒轉過來。忽然「咻」一聲細響,那匈奴人臉骨抽-搐,虎背熊抱瞬間把她匍倒在地上。沉重壓得她胸口鈍痛,來不及咬舌自盡便失去了意識。
人沉在昏蒙中醒不來,只覺得像泛在波濤中搖擺。她想,她這回一定是死了,就算沒死身上也髒了。胸脯像被人用重力撥過來又撩過去,她想起方才那一群匈奴莽匪圍欺女-奴的畫面,心裡就覺得噁心,下意識把那力道握住:「不要再動我!」
&嘁~」一縷微光驀地飄進眸隙,睜開眼卻看到頭頂上方一盞蓮燈。有衣著玉白狐領袍的俊逸男子正蹲在自己面前,勾著嘴角似笑非笑,絕美不似人間模樣。
忘川河岸都是蓮燈,河上常有不捨去投胎的邪君迷惑新死之魂,想要吸乾他們最後一縷殘存的陽氣。她以為那是一場夢,便又把眼帘沉重地闔起來。
暗夜下的漠野空寂廖,雪地上橫七豎八著暴死的屍體。吃了毒物的匈奴散隊死絕了,一股類似野畜的濃重死氣在周遭彌散,能跑的都跑掉,這四面百里靜得就像一片幽冥。
自家主子總算是誤打誤撞解救了一次蒼生。
&上,她又昏過去了。」侍衛百感交集,看到蕪姜微微輕顫的眼睫兒,囁嚅著在身後提醒。不敢太大聲,怕喚醒主上喪心病狂的本性。
慕容煜撩開袍擺蹲在地上,一柄假手在蕪姜的身上撥來撥去戲耍著。他發現她胸前鼓起來的那一對小山真是很可惡,弄一弄就搖顫個不行,這讓他心裡莫名很不適……像非要把她咬平了才方休。
這個被蕭孑沾過的小女人,他其實很想叫她在自己這裡也受痛,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滋味,才會惹得那個絕情的男人對她動情。然而這會兒人太多,他若是痛她,被家裡兩個裕求不滿的小妖精知道,日後一定會纏著他也要。那兩副騷骨頭兒每天巴不得的就是疼,揮她們鞭子皮開肉綻也樂意。
世人都說要女人就要豐茹肥豚,多少人羨慕他慕容煜養的這一對絕代雙艷,但他對她們爆滿的身段可沒有興趣。他就想折磨眼前這個清岧岧的小美妞。
慕容煜便微側過肩膀,沖一旁的近侍道:「澆她,叫她醒。」
果然剛才的「仁慈」都是幻覺啊,侍衛扛來一盆化開的雪水。但是躺在地上的蕪姜太嬌-嫩了,小嘴兒嫣紅欲滴,瑈白的長腿從裙子下露出一半,線條旖旎得就像一彎美人魚。
侍衛下不了狠心,只將手伸進盆子裡,假模假樣地「噗、噗」了兩三下:「他媽的,叫你醒,還裝睡!」
根本不起作用。
&者本王應該先賞你吃頓肉。」慕容煜不耐煩了,陰涼地瞪去一眼。
那侍衛回頭看了看長毛匈奴七竅流血的屍體,沒辦法下口啊,只得一閉眼把整盆澆了下去。
&啦——」
&蕪姜猛一個激靈,從掙扎中清醒過來。
那榷場上慕容煜似笑非笑的臉顏近在咫尺,這才明白原來並非幻覺,真是那個對蕭孑窮追不放的狐狸眼公子。而胸口的癢痛正是他的假手在作祟,不由微微鬆了口氣。
她剛才短短一瞬間做了個清明夢,在她以為自己已經不乾淨了的時候,那糊裡糊塗,怎生得又回到了別雁坡的小院子。晌午稀薄的陽光打照出一片朦朧,阿耶坐在柵欄外劈柴,羊圈裡阿娘擠著羊奶,她站在陽光下晾衣裳,一切都還和從前一樣靜謐而單調。
忽然看到草檐下多出來一道勁朗身影,那人著一襲斜
第32章 『第三二回』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