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依然燈火通明,卻安靜了下來。
托馬斯留在了最後,來到馬丁身邊,說道:「阿里遊說的效果不錯。」
馬丁點點頭:「瑪莎和麗塔的公關團隊那邊不要放鬆,你跟她們做好溝通,我這邊會全力配合。」
「下周一她們就能拿出具體計劃和行程表。」托馬斯看了眼時間:「我先走了。」
馬丁說道:「回去早點休息吧。」
等到托馬斯走遠,伊麗莎白低聲問道:「我能做點什麼?」
「幫我加油助威。」馬丁湊到她耳邊:「時不時給一點洗面奶,讓我保持頭腦清醒。」
伊麗莎白當了一晚上女主人,心情非常好,說道:「我看你現在就有點迷糊,需要清醒清醒。「
馬丁說道:「有你這樣的女朋友,誰不迷糊?」
兩人一起回了別墅。
…………
日落大道北區出口附近的一棟小別墅樓頂,站著兩個身高體壯的猛男。
維克多和大鬍子從亞特蘭大過來後,打探到馬丁新家所在的社區,租賃了距離社區不遠的小別墅。
大鬍子舉著望遠鏡,隱約能看到汽車長龍從一棟燈火通明的莊園中離開。
他依靠望遠鏡的測距功能,測量了一下距離,說道:「距離我們這裡超過00米了。」
維克多早就探查過資料,說道:「那棟房子位於社區中心位置,距離各處出口都很遠,社區封閉式管理,房子占地面積大而又人少,安保管理嚴格,陌生面孔出現在附近,很容易引起注意。」
大鬍子說道:「我還想著,他住的地方容易攻擊,等老大過來,一發rpg打出去,徹底搞定。」
維克多提醒道:「這些傻瓜一樣的想法就不用說了。」
大鬍子說道:「我只是想簡單直接一點。」
一輛警車閃爍著警燈,從路上開了過來。
維克多看了下手錶,警車的燈光剛從視線中消失不過幾分鐘時間,社區另一邊隱約又有警燈亮了起來,pd巡邏非常密集。
這裡是富豪名流居住區,每年納稅金額巨大,享有這樣的待遇很正常。
大鬍子的關注點,跟維克多不在一個頻道上。
他看了會遠處的莊園,又順著汽車燈光長龍挪到了社區聘用的安保身上,盤算著一旦動手,短時間內能幹掉幾個。
估算了一段時間,大鬍子乾脆問維克多:「我們悄悄解決這裡的安保,開車以最快的速度衝進去,迅速解決掉目標,然後再撤走,需要多長時間?」
維克多指了指日落大道分出來的那條路,說道:「最慢十分鐘左右,社區附近就有一輛警車經過,只要我們動手,很快就會被發現,到時怎麼撤走?」
大鬍子一貫的做法:「劫持幾個安保當人質。」
維克多搖頭:「你這個蠢貨,連人質帶兇手一起幹掉,可不是阿爾法的專利,到時我們會被堵在洛杉磯,被那群美國豬清空彈匣。」
大鬍子還在按照他的思路說:「我們用兇猛的火力……」
他話沒說完,就被維克多在腦袋上拍了一巴掌,後者說道:「你閉嘴吧,我們是黑幫,不是軍隊!這裡是美利堅,不是俄羅斯!你覺得我們能來多少人?一群俄國佬聚集在一起,會不會引人注意?」
大鬍子攤開手:「還有一個簡單辦法,我們在街道上跟他偶遇,一個好萊塢明星,我一個人就能抓住他。」
「別人腦子笨,會乖乖閉嘴,你呢?笨就算了,還喜歡出主意。」維克多其實對搭檔很滿意,雖然經常出些不靠譜的主意,但能聽得進他的話,不會私自亂來。
他說道:「這裡不適合動手,以我們的實力,還沒見到馬丁,就可能被pd全殲。」
大鬍子皺眉:「pd有這麼厲害?「
維克多說道:「他們是本地最大的武裝組織!」
路上的燈光長龍漸漸散去,他拍了下大鬍子:「走吧,到了跟老大通話的時間了。」
兩人開車出門,遠離比弗利山莊,找了個附近沒有監控的公用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
維克多說了幾句,很快扣下電話,抓住大鬍子肩膀說道:「老大他們計劃今天出境,分頭前來北美。」
大鬍子暢快的笑起來:「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大幹一場。」
…………
別哥斯德州,俄烏邊境地區。
一行人在付出筆鈔票以後,穿過了邊境線,進入了盧甘斯克。
車子沿著公路狂奔,很快開進一個小鎮。
鬍子花白的鮑里斯從車上下來,進入鎮上唯一的旅館。
等在這裡的中間人迎上前,說道:「全部安排好了。」
鮑里斯擺了下頭,幾個人上樓進房間談。
中間人不囉嗦,掏出不同的護照和機票放在了桌子上。
鮑里斯拿過來翻看一下,機票是分散開的,在未來多天當中,從不同的城市飛去洛杉磯。
「你們集中過去,一定會被嚴查,很可能出問題。」中間人考慮的很全面:「只能分散過去。」
鮑里斯伸出手指點了點,後面立即有人過來,拿出了幾疊現金。
中間人收好錢,說道:「我只能幫你做到這裡了,到了美國,只要有錢,不愁買不到槍。」
「管好你的嘴。」鮑里斯說了第一句話。
中間人點頭,迅速離開了房間。
鮑里斯讓手下拿走護照和機票,說道:「都去準備吧。」
人陸續離開,只有一個保鏢陪著他。
鮑里斯翻開大衣內兜,從中取出一張照片,那是三個人的合影。
除了他以外,還有中年人和少年人。
這是鮑里斯的兒子和孫子,兒子羨慕世界燈塔,非要去美國發展。
結果他唯一的孫子死在伯班克中學,兒子死在了監獄裡面。
換句話來說,鮑里斯這一脈已經斷絕了。
復仇是必須的!
鮑里斯沖保鏢伸手:「可口可樂!」
保鏢從包里掏出一瓶可樂,還是玻璃瓶裝的那種,啟開後遞了過去。
鮑里斯接過來,大口大口喝進肚子裡,仿佛在喝仇人的血。
等到一瓶可樂喝光,他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摸出張摺疊好的海報,平鋪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