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袋去汽車旅館開了房間修整了。
他們的曬傷非常嚴重,必須進行處理。
而毒梟手下過來也需要時間。
風騷律師目送老麥克提著錢袋子去開房了,這才對著打通電話報了平安後對面又笑又哭的愛妻小聲問道:「我失蹤這一天一夜,你沒有做什麼吧?」
電話那頭愛妻沉默了片刻,但還是說道:「我去見他了,以他律師的名義。」
他們夫妻都是律師,因為風騷律師幹過太多自作主張的事情,當初還是同居男女朋友關係的他們,為了彼此的信任,他們要麼分手要麼結婚。
愛妻在風騷律師幾乎害了她之後,沒有選擇分手,而是選擇了和他結婚。
而且還是立刻閃婚的那種。
因為從他們律師的視角,一旦結婚,他們彼此就重新有了信任感,可以什麼事情都不隱瞞彼此,又不用擔負知情不報的罪名。
合法夫妻有著法律賦予的迴避權。
就算丈夫真犯罪了,她這個妻子哪怕知情也有權力拒絕任何指證丈夫的要求。
這樣既可以規避法律風險,也可以屏蔽良心的不安。
但是也從閃婚那一刻,他們夫妻約定,過去不提,以後必須坦白一切,夫妻間沒有任何秘密。
這也是風騷律師告訴妻子他幹什麼冒險勾當的原因。
如今他的妻子也同樣坦白。
「金!」
風騷律師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讓他忍不住喚了一聲妻子的名字。
「我沒有別的選擇,你失蹤了一天一夜,還是去那種地方干那種事情,我只能去找他,想要從他那裡要到你的地址去救你。」
電話那頭妻子金一如既往的冷靜:「但是他拒絕了,說他相信你有一種打不死小強的韌性,讓我再多給你一點時間,你一定會回來的。」
「好吧,他還真挺有眼光。」
風騷律師苦笑一聲,也知道多說無益,交代自己很快就會回家和她團聚,之後的事情見面再說,就掛斷了電話。
和老麥克在汽車旅館了好好修整了一下,換了衣服,補足了水分,腦子這才重新活動起來。
「麥克,你說那個卡車司機是什麼人?見鬼了,他卡車上全是……」
沒有說出一車錢來,但他眼神卻傳達的明明白白。
「忘記他的一切!」
老麥克警告道:「我們從來沒有遇到過他,我們是靠自己走出來的,明白嗎?」
「我明白,我明白……」
風騷律師嘴上如此說,但眼神表情還是非常漂浮不定,很明顯卡車司機那一卡車錢,給他太多的震撼,在如今重回人類社會後,他身為風騷律師的本能又在讓他內心騷動了。
老麥克撇了他一眼,越發堅定以後絕對不和這個不靠譜的傢伙合作了。
否則早晚都會後悔不及。
「我真知道了。」
風騷律師感覺也很敏銳,似乎察覺到了老麥克眼神的不對勁,打了一個激靈,訕笑道:「我對這個救命恩人只有無限的感激,別的什麼意思都沒有,好吧,我保證我會忘記一切!我發誓!」
老麥克理也不理他。
過了幾個小時後。
一輛黑色SUV駛來,停在了退房出來等候在無人車墩下的老麥克和風騷律師身前,車上是兩個人狠話不多的男人。
老麥克和風騷律師上車後,風騷律師見沒人說話,對著副駕駛座上的非裔大漢詢問道:「你有100美刀的現金嗎?」
非裔大漢一臉黑人問號的看著他。
「我們剛才花了一張,現在缺了一張,之後還你。」
風騷律師拍了拍腿下的裝錢旅行袋。
這可都是等會去保釋毒梟的錢,一張都不能少的。
「不用了。」
非裔大漢和駕駛座上的墨西哥裔平頭哥對視一眼,收回了目光,搖頭道。
「什麼叫做不用了?」
風騷律師一愣,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趕緊看向老麥克。
「事情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