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凍,屋裡悶,我就想在這兒坐會。」秦老爺子固執的道。
「好好好,那咱就在這兒坐著。」秦漠順著他答應道。
秦老爺子面色一笑,指指桌子上的茶:「喝茶,薛隆剛泡的。」
秦漠端起一杯茶喝了起來,剛入了口臉色就變了一變。
「嘗出是什麼茶來了?」秦老爺子看他臉色一變,笑著問道。
「徽茶松蘿。」秦漠的語氣明顯沒有剛才的那股子淘氣了,帶著一點悶悶的情緒。
秦老爺子見他這樣,抬手朝他頭上敲了一下:「你這什麼語氣,人家扶搖丫頭不遠千里來燕京看我,帶了些親手炒的松蘿給我,可比你強多了。」
「扶搖來燕京了!」秦漠驚了一跳,手裡端著的茶杯都差點扔了出去。
秦老爺子瞪他一眼:「驚什麼,人家扶搖想來就來,想去哪兒去哪兒,還要先經過你批准?」
「太爺爺,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秦漠垂頭喪氣的放下了茶杯說道。
秦老爺子哎了聲,當年秦漠在莫家發生的事,老爺子也都清楚。莫扶搖的父親為救秦漠而死,她自己也為救秦漠落下腿疾。莫扶搖三個字對秦漠而言,就是一種枷鎖和怎麼也放不下的內疚。
「扶搖她……還在燕京嗎?」過了半響,秦漠才又說話。
「早就離開了,來的路上感染了風寒,腿疾發作。你奶奶給她調養了幾日身子,她好利索了就走了。」秦老爺子說道。
聽到莫扶搖腿疾發作,秦漠心裡咯噔了一下:「誰送她來的?」
「沒帶什麼人,就帶了身邊的四個丫頭。我本意是讓薛隆護送她回去的,但扶搖說徽州太冷了,她準備去南方暖和的地方過冬。我說給她加派些人手,她又不肯。薛隆說她身邊有個丫頭功夫不錯,我也就沒派人暗中跟著了。」秦老太爺說道。
秦漠聞言點了點頭:「那她去哪兒了?」
「這個沒說,後來安頓好了給我打過一次電話,問她在哪兒她也沒說。只說讓我放心,還不讓我告訴你她離開了徽州的事。」秦老爺子道。
這話聽的秦漠皺起了眉頭,嘀咕了句,腿腳不好嚇跑什麼,不知道自己受不得風寒麼。
「哈……說著說著就犯困了,得了,不聊了,你回去吧。」秦老爺子暗笑一聲,假裝困意來襲的樣子朝秦漠擺手。
秦漠連忙站了起來:「那太爺爺您休息,明天我再陪太爺爺說話。」說著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三少爺急什麼?」薛隆還雲裡霧裡的。
「你說他急什麼,得知扶搖離開了徽州,身邊還沒帶什麼人,他不急才怪了。」秦老爺子笑道。
薛隆這才反應過來,但又納悶的道:「三少爺不是不喜歡莫家丫頭嗎?之前聽說城少爺讓他跟莫家丫頭完婚,他直接就跑了。現在怎麼又關心人家了?」
「你呀,就是木魚腦袋。漠兒和扶搖青梅竹馬,怎麼能沒感情。要不是出了七年前的事,說不定他們的孩子現在都會打醬油了。漠兒之所以避著扶搖,是他心裡的內疚太重,他自己放不過自己罷了。扶搖識大體,從不逼漠兒。但我不能讓扶搖委屈,不管將來漠兒娶幾個,這正宮都只能是扶搖。」秦老爺子顯然比較偏愛莫扶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