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留情了,這尼瑪是跟秦漠一夥的麼。
「你說什麼呢,吳少的手被弄成這樣算哪門子的手下留情。你們是不是跟他一夥的?」吳少身邊的人率先發了火。
「誰他媽跟他一夥的。」杜天明不高興的說道:「吼什麼吼,仗著你們人多麼。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都沒聽過?」
吳少等人聞言愣了愣,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們的敵人是秦漠,那他們豈不是也是秦漠的敵人?
「你們什麼人?總要自報家門吧。」吳少示意其他人安靜後問道。
林子安不等吳少招呼他坐下,自顧的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這樣他跟吳少之間的關係才是平等了。
「不請自來還坐……」
「閉嘴。」吳少的手下沒說完就被他呵斥了一聲。
這手下癟癟嘴,瞪了林子安一眼。
林子安絲毫不在意吳少手下的眼神,淡定的坐著說道:「我叫林子安,他是杜天明,我們都是商人。跟秦漠有過很深的過節,也交過幾次鋒,沒有人比我們更清楚他的底細。」
吳少眸光一閃:「他是什麼人?有沒有什麼背景?」
其實吳少大可以直接叫一幫手下去找秦漠算賬,不過一來他們不知道秦漠的行蹤,二來也摸不清秦漠的底細。他們這群人雖然混蛋,但不是沒有腦子。所謂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大哥。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惹的人有什麼背景,所以一直以來他們的行事風格都是先摸底後動手。
只是沒想到這個秦漠的底細如此難查,他的人查了這麼久都沒有任何有用的消息。本來他還想要不要動用九龍十八會的關係網,現在既然有人知道,他就免得驚動自己的老子了。
「他其實……」杜天明張嘴就要把秦漠的底細說出來,但一張嘴就收到了林子安制止的目光。
杜天明見林子安阻止自己,想來他可能另有打算,便頓了下道:「讓林少告訴你吧,他比我清楚。」
一見杜天明事事以林子安為主,吳少便清楚他們的上下關係了,索性也不再看杜天明,再次問道林子安:「他是什麼人?」
林子安笑而不語,視線再次在他們身上掃了一眼,他們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紋身,加上穿著打扮很社會,不難讓他猜測到身份。
「吳少應該是道上混的人吧。既然是道上混的,那肯定比我清楚規矩。我的家門都已經報了,吳少是不是也應該坦誠相見?」猜測到他們的身份後,林子安才說話。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道上的人?」吳少的手下沒忍住問道。
杜天明白了他一眼:「你們又是紋身又是耳釘的,就差沒在額頭上刻我是黑社會五個字了。」
這麼白痴的問題還要問,吳少丟臉的瞪了他一眼:「人傻不要多說話。」
其他人憋不住哈哈笑了起來,一個個都給了這人一個白痴的眼神。
這人鬧了個大紅臉,尷尬的喝酒去了。
吳少又轉頭看向林子安,感覺他是個聰明人,自己要是隱瞞身份,他肯定不會告訴自己,如果說假的,也可能被看穿。
既然如此,那不如直接挑明,這樣坦誠相待,興許更能拉近關係,畢竟嘛,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既有共同的敵人,何不一起合作。
轉念間想了這麼多,吳少推了一個空杯給林子安,示意手下給他們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