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是見了分曉。即使張建業這些年身手不錯,但是和這些真正的行家一交手馬上便是高若立判。
張建業腦門上冷汗淋漓,蹬蹬蹬往後直退了出去。而那毒門長老,一雙肉掌咄咄逼人,向著張建業的胸口一掌又一章推了出去。像是浪花一浪一浪迭起,一浪更比一浪兇猛。
張建業像是浪花中的一葉扁舟,已經搖搖欲墜。
張建業最厲害的地方,在於槍法。而不在於,身手。這個時候,他想急速抽身而出,掏出手槍來絆倒劣勢。但是,那毒門長老壓根都是沒有給他掏槍的機會。
毒門長老,像是泰山壓倒之勢,一舉讓張建業毫無還手招架之勢。
蕭逸看到這一幕,悠悠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心底有了數。自己這等待了這麼久,放長線釣大魚,終於是把這毒門長老引誘了出來。既然出來了,這一次豈可讓你回去?蕭逸嘴角掠過了一絲殘酷的笑容,開口冷森森的暗道。
「張局長,你讓我們兄弟都是去江水裡涼快涼快了。那麼,老夫今晚得讓你下水去陪一陪我的兄弟。」毒門長老氣勢連連攀升,終於是巨力一掌,像是浪花捲起千層浪,壓抑的張建業一經無從逃避。再後退,那麼自然就是那一望無際的江水。
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蕭逸終於是一躍而起。像是一隻孤鷹一樣,在夜空之中留下了一道痕跡。
一個眨眼間,蕭逸掠到張建業身旁。輕輕的推了一把張建業,把張建業給推開。然後,二話不說,雙掌怡然不懼的迎上了對面毒門長老那來勢洶洶的一掌。
轟的一聲巨響,比起最開始的槍響都是更加轟動。
江堤旁的孤峰上,岩石落葉簌簌而落。那漫天飛揚的粉末,又是重新飄飛了起來。
蕭逸和毒門長老,在這夜色之中匆匆對了一掌。
從毒門長老的掌心處,透過一層灰濛濛的毒氣,拼命似的鑽進蕭逸的掌心。蕭逸只是冷哼一聲,飄然落定下來。向前跨出一步,腳步落地的那一瞬間震動的地面都是一陣搖晃。
毒門長老和蕭逸對了一掌過後,身子飄然後退,雲淡風輕的落定在地面上。滿臉陰鷙之色看著夜色中的蕭逸,操著他那一口沙啞的聲音,開口冷聲而道:「你沒死?」
蕭逸看著一襲黑袍的毒門長老,譏諷的笑了笑道:「你他媽是不是個弱智,難不成你還認為這是我的鬼魂站在你面前嗎?」
「小子,牙尖嘴利。」毒門長老沉默了一會,從牙縫中森然擠出了這麼幾個字。
「我牙尖嘴利,還是你這個老不死的好算計?」蕭逸響起那墜車的一幕,馬上開口冷聲喝道:「差一點兒,就是著了你的道。山上的時候,我顧忌鍾筱雨,不想和你計較。但是,如今在這江堤上,你以為我不敢動你?」
「小子,好天真。要是我想走,你以為現在你留得住我?」毒門長老冷笑了一聲道。
「是留不住你。」蕭逸很是坦誠的道。
然後,頓了頓,蕭逸的聲音一下子變得陰冷起來:「但是,你要是逃走了。那麼,這水中你們所有的毒門子弟,我今晚全部追殺。一個不留,我以我唐門的名義起誓。不信,你大可以試一試。」
看著夜色中的蕭逸,話語透出的那一股狠辣以及幹練。讓這毒門長老,第一次慎重的站在夜色之中,長久不說話。
他要走,的確可以走。但是,他走了,那江水之中那些毒門子弟如何逃生?
「你要怎麼辦?」毒門長老長久之後,開口徐徐問道。
「很簡單,我想映照一下你們毒門的手段厲害,還是我們唐門的功夫了得。」蕭逸看著對面的那一襲黑袍,身體不為所動,大氣磅薄的豪邁道:「一個時辰之內,要是我贏不了你。那麼,我放任你們全部離去。但是,要是我贏了你一招半式。那麼,今晚你留下來陪我去警局。」
江堤兩頭圍觀的那些警察,紛紛傻了眼。看著場中蕭逸那一道黑影,睜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之色。
這個社會,向來都是談毒色變。對於這些遺留千年的老禍害,大家都是避之不及。即使是他們心目中德高望重的張建業,在和這一位長老對峙之時。從始自終,都是出於下風,只有挨打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