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紹倫這一番話一丟出來,頓時一石激起了千層浪。大家都是紛紛左顧右盼,想看看江海鍾家的商業天才鍾筱雨,什麼時候交了一個男朋友。男朋友,又是何等三頭六臂。
鍾筱雨沉吟了一下,而後終於有些忐忑的看向了人群中的蕭逸。
鍾筱雨身邊的鐘倩眉,微微猶豫了一下。隨後,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同樣看向了那坐在人群之中的蕭逸。
蕭逸感受到目光齊刷刷開始注目到了自己這裡,頓時拿起了長桌上的紙巾,輕輕擦了擦自己手指上的油膩。淡然自若的站起來身來,笑了笑道:「敢問,宋紹倫作為江海的第一少,那麼今晚又準備何種貴重的禮物?拿出來我們瞧一瞧吧,我作為筱雨的男朋友,自然是得壓軸最後拿出來。」
一番話,中氣十足,侃侃而談。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蕭逸這會明顯的感覺到了宋紹倫對自己的針對之意,所以按兵不動,想看看宋紹倫手裡的那張牌。
「那麼李先生的意思,是我拿出來之後,李先生自然是會拿出來讓大家瞧瞧了嗎?」宋紹倫嘴角噙著一絲冷笑,開口很是玩味的說道。
宋紹倫是自信滿滿,現如今整個江海鬧得沸沸揚揚的,都是那一副上帝之帖。原本自然是在老書記那裡,而他手裡的那第一批拓本,就顯得無比珍重。市面上,價值已經被炒作的上千萬,還是有價無市。
畢竟,這江海還是不缺乏真正書法愛好者,更是不缺少想破腦袋去取悅老書記的大富豪。
打架玩球,宋紹倫已經屢戰屢敗。但是,爭強鬥富,宋紹倫作為江海的第一少,自然是有著強大的底氣與本錢。
他在心底深處,已經咬定了蕭逸這個窮酸小子拿不出什麼好東西來。他那看向蕭逸輕蔑的眼神,都是一副吃定了你似的。
在江海名流之中,宋紹倫喜歡鍾筱雨,已經早已經家喻戶曉。這會,鍾筱雨突然出來了一個男朋友。自然,大家都隱約嗅出了一絲火藥味。整個大堂之中,頓時全部都是安靜了下來。一雙雙帶著好奇看熱鬧的眼神,在兩人身上逡巡。
「是。」
被推到了這一步,蕭逸已經無路可退,重重的吐出了一個字。臉上的神色,依舊和古井一樣,波瀾不驚,處事自若。
宋紹倫看到蕭逸答應了下來,臉上那張狂的笑容更加濃郁。從懷裡掏出了那一副上帝之帖的拓本,大踏步向著大堂正前面走去。
宋紹倫每一步都走的極穩,那尖頭皮鞋扣在地板上,發出啪啪的一陣迴響。
整個大堂一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一雙雙眼睛,都好奇的注視著宋紹倫手裡的那一件毫不起眼的禮物。
宋紹倫走到鍾筱雨身前,自信的笑了笑,而後故意提高音量朗聲說道:「這是我給鍾小姐準備的生日禮物,還請鍾小姐笑納。」
鍾筱雨看著宋紹倫如此自信滿滿的宋紹倫,內心深處越加惶恐。看了一眼底下的蕭逸,猶豫了一下接過了宋紹倫的禮物。
伸出白皙如玉的皓腕,輕輕的打開了宋紹倫的禮物,一時微微有些疑惑的問道:「這,這是?」
只見宋紹倫送的正是一卷宣紙,上面只有一行龍飛鳳舞的草書。其餘地方,不加修飾,留下了大片的空白。
「沒錯。」宋紹倫的聲音,這一會鏗鏘有力。微微仰起頭來,開口極其自信的一字一頓道:「這就是江海如今最為有名的上帝之帖。並且,是第一批拓本,貴重之處自然不容我多說。
頓時,全場譁然,掌聲如潮。
現如今整個江海最熱最貴重的自然是上帝之帖,多少人都千方百計想討一副臨摹無數遍的拓本,作為傳家之寶,或者作為將來行賄之物。
上帝之帖,已經成為了每個人手裡最大的一張底牌。不管誰擁有了一副拓本,都會有高人一等的感覺。
只是,拓印無數遍的拓本都是彌足珍貴。更何況是第一批的拓本,沾染了些許神韻的神作,價值更是不可估量。
誰都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宋紹倫竟然拿出了這樣一張底牌。一個個都是側目看向了宋紹倫,心裡思緒起伏不平。
「小宋,這次你們家可是下了血本。看來,對於這個兒媳婦你們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