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後,手裡已經多出了兩個碗,裡面裝的東西看上去都是清水。
「幹嘛要兩個碗?」邱昆一邊吐著舌頭一邊不解地問道。
林寶兒俏皮一笑:「因為我覺得一碗不夠喝啊,那算了,我將另一碗倒了。」
「別別別,我都喝,辣的要命呢?」
邱昆忙不迭地奪過一隻碗,現在嗅覺因為過度被辣的緣故,似乎也不靈了,在碗上空嗅了嗅,感覺沒什麼問題,便仰起脖子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噗!」
下一秒鐘,他便將嘴裡的水吐了出來。
特麼的!這哪裡是誰,分明就是醋啊!
沒錯,這一碗是林寶兒特意倒的白醋。
「寶兒,你害我!」
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深深的怨恨。
「對不起啊,這一碗可能是因為太著急的緣故,倒錯了,你放心,另一碗絕對不是醋。」
「你確定?」
「我保證。」林寶兒立刻舉手發誓,「如果我撒謊,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那好吧,我就再信你一回。」
邱昆將信將疑,端起另一隻碗,張開了嘴。
「咕嚕、咕嚕!」
聽聲音好像喝的很痛苦。
「啊!」
他突然發瘋似的大叫了起來,咆哮著,「你騙人,這……這特麼明明是酒!」
「誰說我騙你了,我剛才保證的是,碗裡裝的絕對不會是醋,並沒有說不是酒啊。」
「你……」
邱昆真是好似啞巴吃了黃連,有苦說不出,多大的委屈,都是打碎牙齒往肚裡咽。
「你別生氣哦。」林寶兒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我最近學習壓力大,記性似乎不是很好,可能一不小心將白酒當成了礦泉水,這樣吧,我再幫你倒一碗。」
「不……不了。」邱昆現在感覺自己的舌頭已經是被辣腫了,含糊不清地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
他覺得,自己再在這裡待下去的話,肯定會被機靈的林寶兒活活整死的。
林婉兒問道:「剛來就要走嗎,你找我有什麼事?」
「下次再議,我覺得以後見面的地點可以換了,我可以約你去咖啡廳。」
邱昆覺得,在林家豪宅里,一切都是不安全的。
似乎身邊時時刻刻都安放著定時炸彈似的。
「你要記住一件事。」林婉兒認真地說道,「你是約不到我的,想見到我,只能通過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過來的途徑。」
邱昆心想:「下次再來林家豪宅,一定要提前將林寶兒支走,留這丫頭在身邊,對自己而言,完全就是禍害吶。」
葉凡笑言:「邱少,咱們倆剛和好,不坐下喝幾杯嗎?」
「不了,不了。」
邱昆連連擺手,然後像是撞了鬼似的從別墅內奪框而逃。
他覺得,房間裡的三個人,隨時隨地都會給自己挖陷阱。
目前最明智的選擇,就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多待一秒鐘,就有一秒鐘的悲劇啊。
不,是可以持續很長一段時間的悲劇!
剛才自己喝的第一碗水是白醋,第二碗的白酒簡直就是在要人命吶。
沒錯!林寶兒剛才倒的是烈性白酒,六十多度的悶倒驢。
驢都能悶倒,更何況是人呢。
出了別墅,邱昆就已經搖搖晃晃了。
當時那悶倒驢剛一吞下去,就感覺從喉嚨到胸口,一條直線,完全是熱的,辣乎乎的。
這哪裡是在喝酒,簡直就是在灌工業酒精。
跌跌撞撞,狼狽不堪地逃離了林家豪宅,像是從囚禁很久的魔窟中掙脫出來似的。
來到轎車邊,摸了摸兜,卻怎麼也找不到鑰匙。
平時邱昆就不勝酒力,白酒基本不沾偶爾喝一回,也都是在五十度以下。
六十多度的白酒更是第一次喝,所以根本就吃不消。
腳步扭扭曲曲,好似在自娛自樂地表演著很是蕩漾的鬼步舞。
「摩擦,摩擦,在這光滑的地上摩擦……」
幾輛轎車從路上疾馳而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