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弟,目光中有著說不出道不明的嬌羞羞的情愫。
「喂,快看那丫頭在朝我放電,秋波盈盈美得很。」龜弟頓時樂的不成樣子,跟空空道長說道,「你說她是不是看上我了。」
「我原本以為烏龜只有龜殼厚,想不到臉皮也那麼厚,真是臭不要臉。」
「你眼睛不瞎的話,就能看出那丫頭對老子心生好感。」
「她不是對你又好感,而是喜歡你魂魄附體的人吧,也就是那個叫井白然的少年。」
空空道長提醒著。
想當初,井白然替景凡秘密潛回青陽市打探葉凡的下落,卻恰巧被對方擒住,後來被龜弟魂魄附體,借用了身軀。
龜弟若有所思,覺得空空道長說的頗有幾番道理。
看來來者跟那個叫做井白然的少年十分熟悉,要不然又怎會一照面便打起了招呼。
儘管對方很是熱情,可是龜弟可是絲毫不客氣,兩眼一翻,詢問了一句:「你是誰呀,我認識你嗎?」
為首的面色白淨的少年不是別人,正是葉凡的死對頭之一,景凡。
他見龜弟言語不遜,立刻沉下臉來:「井師弟,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誰是你師弟,年紀輕輕,想占我便宜?」龜弟冷哼了一聲,「沒門,你們還不趕緊跪下來叫幾聲龜爺!」
景凡聞言,立刻心中冒火:「你特麼是不是腦子被凍壞了,還是被驢踢了,敢跟師兄這般說話?」
他緊接著又詢問著:「你不好好地在青陽市待著,來這裡做什麼?」
龜弟反問了一句:「你們跑到這裡來有什麼目的。」
「景師兄,他的嗓音似乎不對勁,而且又不認識咱們,我看多半不是井師弟。」
一名年輕的修真者在景凡面前小聲地嘀咕著。
景凡聞言先是一怔,隨後認真地打量著龜弟,從外形上看,沒有任何的問題,就是同門師弟井白然,但是對方的表現和語氣則是完全的大相徑庭,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目光中也是一片陌生。
看來一定是出了問題。
他冷冷地詢問著:「你究竟是誰,趕快老實交代,免得待會兒出苦頭。」
「就憑你這樣的不入流的小癟三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龜弟面對景凡的威脅,絲毫沒將其放在眼裡,畢竟他好歹也曾經是赫赫有名牛比閃閃的人物,「就算你的祖師爺也不敢跟老子這般言語,真是有眼無珠,白活了這麼多年。」
「我有百千種方法讓你老實交代。」
景凡正欲拔劍,卻被身旁那一襲白裙,飄然如仙般的小師妹攔住,「師兄不可。」
那女孩伸出去的五根柔白手指,纖細嫩滑,儘管在這冰天雪地之中,依然沒有被凍傷,只是白中微微透著紅潤,愈發的迷人。
僅僅是縴手,便能俘獲一大片男人的芳心。
「真美!」
龜弟禁不住地誇讚著,嘴邊有東西濕潤,原來不覺間口水差點流了出來。
「臭流氓,沒見過美女嗎?」空空道長掐了他一把,很是不滿,「難道我沒她漂亮嗎?」
龜弟扭頭望了空大師一眼,差點被吐出來,噁心的不行,想想之前對方是個男人,如今卻忸怩做作,實在是令人反胃,「幸虧早晨我沒吃飯,否則非吐你一臉不可。」
「真是討厭。」空空道長翹著蘭花指,「你真是瞎了眼了,居然看不出我的閉月羞花之美。」
「你給我閉嘴,要不然我非讓你滿嘴的牙掉光不可。」
龜弟按耐不住地攥了攥拳頭,他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克制了很多,要不然早就暴打對方了。
當然,之所以能夠跟空空道長相處,也有一部分看在葉凡面子上的原因。
龜弟隨後露出笑臉,問向景凡身邊的少女:「姑娘,敢問芳名吶。」
「井師弟,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我是你的師姐洛明月呀。」
那女孩的眼神里划過一絲迷茫和失落。
「洛明月。」龜弟口中重複了一遍,「落花雖無情,明月照吾心,真是好名字吶。」
他不吝讚美之詞,「明月姐姐真的是人如其名,月光般潔白迷人,好似一道美不勝收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