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笑,又恢復成了當日那個和善可親的大師。他道:「貧僧是聽喬老說了你的情況,他怕你們殺戮太重,回不了頭。貧僧一過來,出雲便將貧僧接到了他那兒論禪。」
「大師,恕我直言,出雲大師雖然德高望重,修為深厚,但在我看來,不過是空論樹下禪,千年也枉然。」
無為大師淡淡一笑,道:「每個人都有執著的彼岸,最重要的是堅持。你無須說他的不是,他和你是一類人。」
頓了一頓,道:「真正的大慈悲,是需要人來做,而不是說。施主所做之事,為了國家,為了百姓。縱有殘忍處,在貧僧看來,卻是施主的大慈悲。」
陳凌一震,隨即眼中閃過難以言狀的感動和喜悅。他這一路來,沒有人不質疑他,只有他自己在苦苦堅持。現在無為大師這樣德高望重的人肯定他,他如何能不感動歡喜。
無為大師輕吟道:「莫道前路無知己,將來天下誰認不識君!」
「有大師一知己,陳凌已經無憾!」
「哈哈···」無為大師爽朗一笑,道:「陳楚,貧僧觀我華夏氣運,五年後必有大亂。這個亂,在造神基地,在沈門。喬老是貧僧的至交好友,他和施主你一樣,是有大慈悲之人。貧僧身為華夏一員,也自當要竭盡全力相助。亂相一出,唯有皇者鎮壓。貧僧走遍五湖四海,所遇能人,青年才俊甚多,即使是道左滄葉那位驚世之才,我也見過。但是沒有一人,能如你這般善惡分明,也沒有一人,有你的命格高。所以我才斷定,你是天煞皇者。」
陳凌苦笑,道:「您說得神乎其神,我覺得您像神棍。」
無為大師失笑,道:「觀一個人的氣運,和一片土地的氣運,這都是有科學依據的。風水寶地施主你當是假的?開國領袖毛先生,說句不打誑語的話,貧僧就能看到他身上的紫氣。若不是有紫氣庇佑,那麼多槍林彈雨,那麼多暗殺危險,豈能讓他一一躲過。有大成就的偉人,他們最大的依仗,是他們的氣運,反過來說成運氣也不無不可。」
陳凌不置可否,也覺得不知道該說什麼。無為大師隨即又道:「所以貧僧提醒施主,你的命格很高,很寬,將來在進入造神基地時,領到那通神秘密時,不妨選高一點。也只有如此,才能抗衡沈門。」
「什麼通神秘密?」
「這個貧僧還沒有查到,不過那些真氣,寒冰,火焰,恐怕與苗疆蠱蟲有關聯。能想出這個辦法的首領,必定是驚天之輩,也不知道他創立這個組織的野心到底有多大。」說到這,無為大師面現悲天憫人之色。
隨後,無為大師道:「貧僧雖然不會搏鬥技巧,但卻自個琢磨出一套洗髓之法。能將人的骨骼,氣血之力發揮到極致。貧僧看那沈少和基地的首領,之所以能傲視天下,怕是也參透了這門終極洗髓的法子。」
陳凌眼中閃爍過興奮的光芒,道:「您既有這等秘法,當日在舊金山怎麼不乾脆交給我?」
無為大師翻了個白眼,道:「當初施主可沒想加入造神基地,既然不想參與是非之中,貧僧自不會教這殺人之法。」
當下也不再多說,無為大師開始以身演示洗髓法。一般的洗髓法都是固定的呼吸吞吐法門。而無為大師卻是全身骨節在動,而且腳步按天罡禹步的步法走著。這樣能明顯的讓身上的氣血自動旋轉,沸騰,如一個太極印一般。各種繁複的大手印,站樁之法配合。骨關節抖動之間,讓整個倉庫的地面都微微震動,而且發出噼噼啪啪的骨關節聲音。
洗髓洗到這個地步,可算是猛烈至極了。陳凌看得目瞪口呆,暗想大師說這門洗髓法難怪能挑戰人體極限,進行大換血,大造血了。
無為大師足足演練了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裡。陳凌覺得自己渾身舒暢,血液流動,連因為殺目幕大師而燃燒肝臟的內傷也全數好了。他仔細看無為大師的手印,樁法,努力的銘記於心。
良久後,無為大師收功,他的氣色顯得紅潤,印堂發出亮光,整個人就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施主,你覺得貧僧這門洗髓法如何?」
陳凌由衷的感嘆,敬畏,道:「大師真乃神人也!」無為大師微微一笑,道:「這門洗髓訣你現在還練不得,不入丹勁,氣血骨髓還承受不住這樣的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