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嫚說過,那匕首擦著心臟而過,或許永遠都不會醒過來。
永遠都不可能醒過來,那麼對於沈冰來說,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
握著葉辰那唯一完好的右手,沈冰淚水緩緩的滑落,漫過臉頰,滴落在床上。
「從我們第一次見面到現在,已經是有一個月的時間了,我瞧不起過你,我侮辱過你,甚至我在你的面前揮舞過刀子、剪刀,可是你卻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這裡……」
「我甚至以為你只是一個混吃混喝的廢物,直到你屢次的幫我,我才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後來,我繼母來到這裡,趕你走,我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說實話,甚至有那麼一刻覺得我們真的是同病相憐的人,我被父母拋棄,你同樣被父母拋棄,我們都是一個可憐的人……」
「本來我起初是想趕你走的,可是後來我產生了私慾,我想利用你,這一切我相信你都知道,可是你依然沒有離開過……」
「直到今天你幫我擋了刀子,我徹底的醒悟,原來這一切都是我錯了……」
「願上天保佑,讓你度過這個難關,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這樣對你了。」
……
沈冰輕聲訴說,伴隨著淚水滑落,悲痛不已,眼中卻多了一絲不一樣的情感。
輕輕的幫葉辰拉好被子,沈冰側著身子看著那葉辰那張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滄桑氣質,而後緩緩的躺下,閉上了眼睛。
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照射了進來,落在了地上,覆蓋了滿地的金黃色。
葉辰睫毛閃了閃,而後睜開了眼睛,低頭看了一眼身後包紮的傷口,然後又抬了抬左臂,發現這左臂能夠輕輕的揮動,不由有些詫異。
很快,葉辰就發現床上有些不對勁。
這個時候,本該早已上班的沈冰,居然還安靜的躺在自己的身邊,這實在是有些超過了葉辰的思維,要知道,這個女人可是工作狂,一天不上班就要發瘋的女人呀。
伸手戳了戳沈冰,葉辰剛剛準備掀開被子,忽然發現了一絲異樣。
順著那白晢的手臂往裡看去,入眼,便是無限的春光。
葉辰瞬間雙目放光,激動道:「天啊,這個女人竟然什麼都沒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