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現階段應該好好讀書,你應該勸他。」
楊景行笑:「你以為他是讀的哈佛啊,也沒這機會了……我沒告訴譚東,其實那時候我也想過,老子楊景行也可以超過你邵磊。」
陶萌這的眉頭擠得,幾乎是白眼看楊景行了。
楊景行說:「而且我比譚東幼稚,現在都還沒放棄這個幻想。」
陶萌短暫笑一下,輕聲安慰:「不叫幼稚,只想不做才是。」
楊景行說:「主要是因為有錢這事相對容易,所以發財夢好做,再不成還有彩票呢,現在國內都出幾億的大獎,我中個幾十次不就有了。」
陶萌又是不願搭理的樣子,雖然是另外一種神色。
楊景行卻說:「但是沒人會到這個年齡還幻象能當個數學家物理學家,除非是相關專業的。甚至我的大部分同學,至少嘴上不敢說自己還想著成大名成大家,能做一個優秀的從業者就不錯了。」
陶萌看看楊景行,質問:「為什麼不行,只要努力。」
楊景行點頭:「當然都努力,但是各方麵條件不一樣,主要是天賦,還有性格……」
陶萌問:「那你呢?」
楊景行說:「我算開始了,但是我沒什麼特別驚喜的,就像你也不會慶幸自己上了哈佛一樣,因為這個目標是一步一步努力達成的,不是中了彩票。」
陶萌點頭,嗯一聲:「對。」
楊景行突然笑起來:「但是有一件事,對我來說就跟中了彩票一樣。」
陶萌看著楊景行,也沒班長氣質了,算恬靜的吧。
楊景行先喝口咖啡。
陶萌也陪一口。
楊景行看著陶萌:「不知道你記不記得,高考之後,有一次我們打電話,當時,我是剛拿到錄取通知書,基本上什麼都還沒開始……」
陶萌還是肯定一下:「你高三就很努力。」
楊景行笑:「那時候都還沒入門,就跟你爺爺的爺爺十來歲剛到浦海時當學徒一樣,那時候就有當大資本家的理想了?」
質疑的是太遙遠的祖先,陶萌就原諒了,搖頭:「不知道。」
楊景行說:「當時打電話說未來的計劃,你說你要出國讀書,到美國,這對你來說是理所當然,是必然,根本就不是什麼理想夢想……」
陶萌看著楊景行,沒謙虛什麼的。
楊景行又奇怪地笑:「但是當時我吹了個大牛,我說,希望將來的某一天,我能請你到卡內基音樂廳,或者到林肯藝術中心,你來看我的演出……你有沒有印象?。」
陶萌低了一下眼瞼伴隨著稍低頭,然後點點頭,輕聲:「我記得……後來也說過。」
楊景行點頭:「……作品能在這演出,對我而言,更重要的是能把吹的牛實現了,雖然我吹過無數的大話,這九牛一毛於事無補,但是好歹……」
兩人干對眼,楊景行好像不知道怎麼表達了,陶萌似乎也提不出啥好的建議。
中斷了一會後,楊景行又想起好笑的:「我以前經常跟魯林他們說以後要一起怎麼樣怎麼樣,那時候的這種玩笑,這種約定,真的不知天高地厚……我是覺得能實現這樣一個約定太機會難得,所以特別謝謝你能來,你是關鍵。」嘿嘿,又喝口咖啡。
陶萌不作陪了,低著眼睛沉默了一下後抬頭,並且起身,手也離開桌子了,回復淑女姿態,視線閃擊到楊景行的眼睛裡,看了兩秒後實事求是得有點冷:「我們不止這一個約定。」
楊景行拿出一點自嘲地笑:「那是以後……」
陶萌又說:「你背叛我……」語氣不重音量不高,但是清晰。
看著那麼嚴重指責的一雙眼睛,楊景行也不敢嬉皮笑臉了,還是先點頭認錯爭取從輕處罰吧:「……對不起。」又好像不情願一樣,閃躲而且小聲。
視線交鋒,陶萌的臉上挺平靜,顯然還沒發力,可是楊景行只頂了兩秒就敗下陣來,游移著說:「……不過我希望,奢望,你能原諒。」真他媽不要臉。
繼續鋒利了倆秒後,陶萌收回功力,垂眼給個台階:「想要原諒……至少應該有個解釋。」公事公辦不帶感彩的語氣。
楊景行猶豫了一下說:「其實沒什麼好解釋的,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