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家庭,為了種族,喬金可謂是負債纍纍,踩著萬千屍骨硬生生的走出了一條血路。
這一路走來,有著各種各樣的理由和堅定的信仰支撐著喬金這個人沒有崩潰。這是非常矛盾的,因為,喬金並不是一個嗜殺的人,他卻滿手鮮血。每一次,喬金都有著頗為正當的理由,每一次,是自己的親人,都用她們的愛,她們的溫柔化解了一個又一個可能出現的危機。
而現在,喬金的情緒竟然有著漸漸崩潰的趨勢,當信仰不再是信仰,當心中的執念被摧古拉朽一般的轟的支離破碎,喬金的大腦中只剩下了自己犯下的罪孽。
是與非,黑與白,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消失無蹤。喬金腦中只剩下了那哭喊著的,無助的人們。那些被自己肢解了的殘肢碎肉,那些被自己砍殺轟殺過的血海屍山。
就像曾經的伊莎貝爾,在猶他州的荒漠中,柔弱的哭泣著,她本知道自己做的是正確的事情,卻忍不住情緒激動,嚎啕大哭,不斷的問著她自己,該怎麼用那雙鮮血淋漓的手掌去擁抱未來的孩子。
此時的喬金,被非正常手段硬生生的剝去了堅定的信仰,堅韌的外殼。爆發出來的負面情緒一刀刀,一劍劍,深深的刺進了喬金的內心中。
喬金不想承認,但是又不得不承認。他竟然真的有些要崩潰了......
「明明是一個惡魔,卻總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救世主。為了自己?為了家庭?為了種族?嘿嘿......」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榮繞在喬金的耳邊。刺痛著喬金大腦的每一根神經,「別讓人恥笑了。你就是一個渣滓,是一個敗類,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惡魔。卻總要披上聖光,偽裝成上帝的使徒......」
「唔,可憐的鑽石,你知道你母親溫暖笑容的背後,是什麼嗎?是不屑,是仇恨。是對你發自內心的厭惡,她曾經那個可愛的孩子竟然變成了這幅模樣......」銀色的身影,金色的條文皮膚,一個強壯高大的身影從拐角處走了出來,身上披著斗篷,看不清面容,卻能看到那微微上翹的嘴唇。
「你以為你很受歡迎麼?是的,你有很多朋友,他們卻都是在你的強行逼迫下,勉強的露出笑臉。去奉承著你。」
「你有妻子愛人?你以為她深愛著你?不,她是在利用你,她需要你這個殺人工具。去完成她內心中那罪惡的目標。她需要一個強大的人,去幫助她奢華的享受,你只是一個工具,可悲又可憐的工具。」
「你有深愛著你的母親?嘿嘿......」
「你知不知道,在她內心深處,她厭惡你那罪孽的身體......」
「你知不知道,在她內心深處,她恐懼你那殘忍的刀鋒......」
「你知不知道,在她內心深處。她深深的以你為恥,她卻不敢表露出來。她只能用一個又一個謊言去欺騙你,才能安安穩穩的過完她的一生......」
在無邊無盡的黑暗之中。在這近乎完美到極致的「瘟疫」中,喬金終於沒忍住,身子像是一灘爛泥,無力的靠在了一旁的牆壁上,低低的垂著頭,肩膀微微抖動著。
遠處,三代瘟疫嘴角的笑容更大了。
這些聽起來漏洞百出的精神瘟疫,卻因為其特有的變種能力屬性,讓喬金根本無力反抗。顛倒是非,混亂黑白的精神攻擊之下,喬金早就分不清對錯,事實上,他也根本沒有能力分清對錯,他一直在跟隨著對方的節奏,一步步的踏入了深淵......
「為什麼不自裁呢?你活著的意義就是像一個惡魔一樣掌控他人麼?你愛你的家人,卻被她們無情的利用著。你愛你的母親,卻只能讓她在欺騙與偽裝中,痛苦而又卑微的度過一生......」獨特的引導加上特有的瘟疫屬性,在種種龐大負面情緒的包圍之下,喬金顫抖著抽出了腰間的武士刀。
「我-操?還真有這麼強?」走廊遠處,本體喬金終於閃現了出來,原來,剛才喬金再度分身的時候,趁著亂,偽裝派遣去了一個分身前去試探一下三代瘟疫。喬金想要親眼看看對方到底強到什麼地步。
「嗯?」三代瘟疫瞳孔微微一縮,看著遠處那個喬金,心中微微一驚,難道自己認錯人了?不對啊,剛才這個喬金和那些分身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