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布魯斯是有點被兇殘的病態席勒給驚到了,比起把他繩之以法,布魯斯的重點在於確認席勒的精神狀態。…
就算確認不了,也得馬上把他帶回哥譚,只有哥譚才能容得下這種瘋子。
席勒一伸手,指向布魯斯,然後又轉頭看向路西法,說:「你看,這就是我要辭職的原因,我剛剛犯下了兇殘無比的連環殺人桉,所以現在。我要去法庭接受審判,然後去坐牢了,你不會想有一個坐過牢的教皇的吧?」
說著,他就要從病床上站起來,然後跟布魯斯離開,他甚至在用眼神暗示布魯斯,讓他趕緊拿一副手銬出把他拷走。
誰知,路西法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他打了個響指,說:「他拿什麼審判你?證據呢?」
席勒看了路西法一眼,然後把床頭的電話拿了起來,撥通了大都會警察局的電話,然後說:「餵?我要自首,我就是之前那起連環殺人桉的兇手……」
「什麼?沒有連環殺人桉?最近三個月之內沒有任何一起犯罪?……啊,抱歉,我想問一下,大都會最大的清潔公司叫什麼?……不叫雪山清潔公司嗎?你沒聽過這個名字?」
掛斷電話,席勒看向路西法,路西法似笑非笑的說:「我剛才順著時間線看了一眼,然後把這個矛盾的根源給解決掉了,這個世界上不存在貓頭鷹了,有史以來,都不存在。」
「另外,這些桉子的被害人也都復活了,哦,你是叫安琪拉,是吧?現在去安德森精神病院,你就能看到你妹妹了,不用謝。」
「你在說什麼瘋話??」安琪拉對著路西法大吼道:「你怎麼能拿我妹妹開玩笑?!她才剛剛去世不久!」
「我明明是好心,應該是你的恩人。」路西法看著安琪拉說:「就算你不感激我,也不能用槍指著我吧?」
「康斯坦丁,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布魯斯又看向康斯坦丁問道,康斯坦丁聳了聳肩,說:「字面意思。」
布魯斯又露出了那個經典的懷疑表情,然後開始對著康斯坦丁刨根問底。
房間裡的幾個人,除了席勒躺在病床上之外,其餘人都吵成了一團,語調忽高忽低,迭音亂七八糟,比大型交響樂團只輸在了音樂性和藝術性。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傳來,所有人都停下了。
席勒把手從剛剛被自己拍響的護欄上拿開,他雙手交迭,放在被子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說:「你們知道嗎?現在我正在休年假……」
「根據哥譚大學的教職人員福利標準,我這樣的教授,一年有12天的標準年假,另外還有,一些補貼的其他假期,加在一起是18天。」
「哥譚大學的管理人員告訴我,這是他們優秀的傳統,誰也不能違例。」
「現在,已經是我從哥譚離開的第二周,也就是第14天了,也就是說……我的年假已經過了一大半。」
說著席勒嘆了口氣,努力用一種平靜的語調說話,但還是沒能掩飾自己最後的怒音,他說:「在年假過半之後,我仍然沒有得到任何的休息,我再用人類能聽懂的文明用語,說最後一遍……」…
「都給我滾出去!」
所有人愣了一下之後,以康斯坦丁帶頭的一群人,開始排成一隊往外走。
隊伍末尾的路西法,在臨出門之前,聳了聳肩說:「大學教授居然只有不到20天的年假?哪怕是我酒吧的員工,都有足足36天的年假呢。」
床上的席勒,「曾」的一下睜開了眼睛。
半小時後,拎著行李箱站在醫院大廳的席勒,拿起了公用電話的電話機,對那頭說:
「對,沒錯,是我……是的,夫人,我打電話來是想確認一下,直到今天為止,我的年假已經過半了,對嗎?」
「您在說什麼傻話,羅德里格斯教授?」那頭,一個有些尖銳的女聲傳來,那是哥譚大學政務處的負責人,她說:「您不是4月1號離開的嗎?現在才14號,您的年假只過去了14天而已,有20多天呢!」
「我的年假不是只有18天嗎?」
「哦,天吶,教授,您是什麼記性?您臨走的時候,我沒跟你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