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的愧疚吞沒了你,同時你開始痛恨這個社會對你的道德要求,因為正因為這種要求,你失去了極為重要的親人和美滿的家庭。」
「然後你瞬間殺死了這種要求,並殺死了傷害你親人的罪魁禍首,這一切有跡可循,邏輯通順,我對你的遭遇感到很遺憾,但這恐怕是必然發生的。」
大衛沉默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然後他說:「那個恐怖分子是我吸收的第一個靈魂,他告訴我,他想改變我,這就是他改變我的方式。」
「就如權力不會真空一般,人的精神世界也不會有真正的缺損,理智缺失就會有更多混亂,瘋狂的思維補上,結構破碎,就會有一種新結構取而代之。」
「但令我感到疑惑的是,如果你只殺死了自己的超我,自我和本我聯合起來應該不會給那些人格那麼多空間,你的本我消失了才是最大的疑點。」
席勒從旁邊拿出了一張量表,一邊看著一邊問:「你上一次非常想要一個東西是什麼時候?」
「恐怖襲擊發生之前三個月。」大衛回想著說:「我在櫥窗里看到了一雙很棒的球鞋,我為了買它打了兩個月的工。」
「在此之後就再也沒有嗎?」
「沒有。」
「你有多久沒回想起你的人生目標了?」
「也有很久了,從這些人格困擾我以來,我就從來沒想過,我都快忘了。」
「其他的欲望呢?食慾、性慾……」
大衛搖了搖頭。
「很好,看來你的本能完全不工作了。」席勒面色變得嚴肅起來,大衛感覺到了忐忑。
但這忐忑很快變成了一絲驚恐,因為席勒去翻書去了。
光翻書還不夠,席勒又打開電腦開始查論文,查一篇論文還不夠,他開始廣域搜索了。
「我……還有救嗎?」
「別急,我看看。」席勒越看眉頭皺得越深。
然後他開始講述,「我們兩個的情況確實有些像,至少有關本我這個部分是這樣。」
「我的本我也出過問題,他不會說話了,但是我的症狀比較淺,原因也很簡單,只是某些外力因素刺激導致的本能缺損,一般不影響生活。」
「但你的本我完全消失,我推測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當時那巨大的愧疚不光讓你失控並殺死了超我,也極大地傷害到了本我,導致他也被殺死了。」
「但這種情況的可能性較低,因為如果你的本能完全被殺死,那你應該完全瘋了,三個柱子塌了兩個,整個精神結構都會崩塌,那你現在應該躺在醫院當植物人。」
「既然你還能流暢的活動,就說明那根柱子沒塌,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消失了,那就只剩下了最後一個可能,他躲起來了。」
「為什麼?」
「因為愧疚。」席勒的手指輕點著鼠標,他說:「也有可能是失望,因為你想要保護親人是你的本能,但關鍵時刻你沒有選擇相信你的本能,而選擇相信了道德要求,他為你的不信任而感覺到深深地失望,所以躲起來了。」
「這些存在真的會有性格嗎?」
「你不也有性格嗎?」
大衛無言以對,他說:「在我出現瘋狂的症狀之前,我從來沒意識到,原來我不只是我,而是很多個我。」
「很正常,人都需要一段時間來接受自己的瘋狂。」席勒點著鼠標,毫不在意的說:「但沒關係,瘋著瘋著就習慣了。」
大衛依舊無法反駁,因為從他讀心看到的情況來說,面前的這位醫生恐怕還真習慣了,否則實在是想不出人要怎麼在有2000多個自己的情況下還能正常的活著。
「你認為我要怎麼辦?」大衛問道。
「關鍵還是在你的精神世界。」席勒深深地嘆了口氣說:「我查資料也是為了這個,我們首先得解決你的變種能力,然後再解決那些人格,最後再找到你的本我,問題就在於,前兩步太困難了。」
「為什麼?」
「因為你的那些人格太強了,在現實世界中很強,在精神世界中只會更強。」
席勒思考著說:「光憑我一個人可能不行,我們得組建一支心靈突擊小隊,去你的精神世界中,從你混亂的人格中把你的本我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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