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的鼓吹英雄主義,把英雄和普通民眾區別開來再對立起來,以此來勾勒種種戲劇衝突。
但那個時候,英雄的價值觀還是比較正常的,要勇敢,要強大,要積極進取,要懲惡揚善,這也代表著輝煌年代世界燈塔的驕傲和野心。
而之後一些反英雄相繼出現,他們不再是完全正確的,而是有苦衷,亦正亦邪,故事也不再一味地強調英雄的正確、罪犯的錯誤,他們不再在意自己對不對了,比起燈塔,他們開始朝著世界警察邁進。
而當狂笑之蝠這類角色出現,他們不但不再追求理論勝利,甚至也不再探討實踐勝利的方法,這聽起來是不是很像精神勝利法?
就算我沒有目標,沒有計劃,不實現自我價值,不考慮自身感受,反正就是贏。
這是一種徹頭徹尾的逃避思想和虛無主義,當他們開始想,在一個虛擬的世界當中,我能為所欲為,這個角色有多強全憑我設定,你別管我合不合理,這是漫畫,較真你就輸了的時候,就說明他們既缺乏服眾的理論,也缺乏讓人真正閉嘴的能力。
超人的設定離不離譜?在超人出現的那個年代,這個設定簡直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但編輯就是可以通過超人的故事來展現真正的英雄主義,這些情節能夠體現出主義,而主義又能說服觀眾,所以超人大受歡迎。
蝙蝠俠的設定離不離譜?哪怕是放在現在這個年代,他的離譜依舊為人津津樂道,但是他們有足夠的辦法讓蝙蝠俠的故事在世界範圍之內廣為傳播,且一流行就是數十年,當這變成童年回憶的時候,有多離譜也不是那麼重要,蝙蝠俠依舊是明星英雄。
而且這倆的離譜刊物可不比狂笑少,甚至有一些不為大眾所知的古早刊物當中,他倆可真是簡譜和五線譜鬧離婚,離譜中的離譜。
這就說明狂笑的失敗並不完全來自於他那離譜的設定,而是美國通過漫畫說服讀者傳遞價值觀的能力減弱,對於世界流行文化的掌控力也減弱了。
更重要的是,編輯部知道這一點,他們自己也心虛,所以狂笑就必須得贏,因為他們不再有信心利用超級英雄故事來探討更深層次的問題,因為他們明白,這不再是能用價值觀輸出來顛倒黑白的年代了,所以只有贏才能證明正確。
所以編輯部只能去其精華取其糟粕,把蝙蝠俠和超人故事當中對於價值觀的探討和對各類社會問題的探討棄之不顧,只把他們最後的贏拿過來,妄圖通過這種方式再創輝煌,結果自然是拉了坨大的。
很多人對此表示不解,覺得這是編輯部創作水平斷崖式下跌,但也不想想,這也不只是編輯部斷崖式下跌啊,這明顯是這整個國家正在均值回歸。
很多人可能覺得,不就是一部漫畫當中一個離譜的角色嗎?又怎麼會以小見大到這種地步呢?
但實際上,歷史沒有巧合。
2017年9月,漫畫《黑暗之晝:鑄件》發布,狂笑之蝠初次登場,一經登場就引起熱烈反響,隨後因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成為美國歷史上最失敗的漫畫人物之一。
2017年5月,海外版抖音Tiktok出海,一經推出風靡全美,從此以後,美國各路勢力喉舌傳統媒體的崩盤、美國世界性話語權的衰落由此開始。
當時這個軟體的主要內容也不是討論美漫,狂笑之蝠的口碑衰落或許也和這個小小的軟體沒有關係。
但縱覽歷史長河,一連串過於靠近的歷史事件只能證明這一刻必定是某個歷史節點,一定有什麼東西在這個時間點發生了驚人的轉折。
而也同樣以史為鑑,這些小事並不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如果把時間線再往前推一些,這恰恰是另一道自東方海域掀起的巨浪的餘波。
由此繼續分析,這種虛無和逃避主義以及一定要贏的觀念又來自於何處?
文化上的對壘總是先於一切又慢於一切,因為文人總是自大的預言,卻更享受事後諸葛亮帶來的虛榮感,文化上發生的轉折有時會預兆未來之事,但更多是隨時局發生重大變化之後而轉變。
如果我從來沒有對手,我自然就不必贏,如果我能輕鬆碾壓對手,我自然可以把我碾壓的方法洋洋灑灑寫上幾篇勝利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