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要自己今天晚上去而不是現在立刻就去,就說明可能是晚上鬧鬼,但是西方沒有什麼晚上陰氣重的說法,會不會是某些夜行生物?
這其實是很有可能的,因為雖然現在哥譚污染的狀況好了不少,但是呢,大海鷗之王可天天在天上飛呢,以前已經變異過的物種沒那麼好解決,說不定哪個就溜進房子裡了。
不過能把哥譚人都嚇走的靈異事件,席勒還真得好好準備一下,於是他從課室離開之後就回了莊園,把之前有些弄皺了的衣服放好,穿上已經很久沒穿了的長風衣,準備今晚去探探虛實。
非常不巧的是,臨近傍晚的時候又下雨了,而席勒也迎來了一位訪客,已經很久不見的奧斯瓦爾德·科波特。
席勒給他打開門,把裝雨傘的桶遞給他,科波特十分驚訝的看著席勒說:「怎麼了,教授,您的管家請假了嗎?」
「不,他回英國了。」席勒說:「現在莊園裡就我一個人,請進吧。」
科波特走了進去,發現莊園的光景一如往常,他又回頭看向席勒說:「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您怎麼沒穿西裝?」
「難道不應該是特殊的日子才穿西裝?」
科波特明顯被這個笑話逗笑了,他笑了笑說:「當然對於其他人來說是這樣,您看起來像是要出門運動,有什麼事嗎?」
席勒能夠明顯聽出科波特是在問有什麼人得罪您了嗎,但他搖了搖頭說:「我只是打算去南區看看房子,新房裡可能會有灰塵,所以換一身不容易被弄壞的衣服,請坐吧。」
科波特坐下之後看著席勒說:「您看起來心情很好,有什麼好事發生了嗎?還是布魯斯最近沒給您送論文?」
「都有吧,你這個時間來有什麼事兒嗎?」
「是這樣的,我母親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因為我最近要競選市長很忙,我猜測她可能有些分離焦慮,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所以想在您這兒預約心理治療。」
「當然沒問題,但我應該很快就不在這所莊園裡了,到時候我會讓人把新地址送給你。」
「新地址在哪個區?」
「不出意外的話會是在南區。」席勒點了點頭說:「應該離你母親的住所不遠。」
「那就再好不過了,那麼還是如往常一樣按療程收費,還是說採用更公正的計時收費?」
席勒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科波特搓了搓手,露出了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說:「我從維克多教授那兒聽說您想買房子。」
「所以你就故意來給我送醫藥費?」
「倒也不是。」科波特嘆了口氣說:「我母親年齡大了之後……我不知道怎麼說,她開始有點變了,總是在回憶和我父親年輕的時候。」
「有去正規醫院檢查嗎?是不是阿茲海默症的前兆?」
「檢查了,但醫生說不是,我母親也暫時沒有出現不認人、注意力不集中或是記憶力缺失的情況,她單純的就是覺得我和我父親都虧欠她許多。」
「事實是這樣嗎?」
科波特點了點頭說:「至少我父親欠她的,她嫁進來的時候,科波特家族還如日中天,但很快我父親遭逢意外家道中落,讓她過了很長一段時間苦日子。」
「她把這怪罪於我父親沒聽她的,所以一直在念叨著這件事兒,不論我怎麼勸也沒用,我嘗試想讓她發展一些新愛好,但是總是很難讓她出門。」
「她反對你去競選市長?」
科波特又露出了一個尷尬的表情,盯著席勒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才說:「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您,教授,事實上她強烈反對,她說這會步我父親的後塵。」
第二千五百五十章 蕭蕭而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