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斜前方並說道:「能聽見我說話嗎?奧克斯,是麗莎讓我來的。」
「是的,麗莎」奧克斯重複道。
「別害怕,你已經獲救了。」席勒說:「現在你在紐約長老會醫院的病床上,還記得那盞燈嗎?」
奧克斯使勁抻著眼皮眨了眨眼,似乎什麼都回想不起來,席勒接著說:「伸手摸摸床單,這是護士今天剛換的,現在稍微有點涼,但是等到晚上就會溫暖起來了。」
「現在是什麼時候」奧克斯問。
「是中午。」席勒說:「你覺得陽光會有點刺眼嗎?我可以讓護士把窗簾拉上。」
「我有點冷。」
「是的,這是正常反應。」席勒站在他的床頭,伸手調整了一下輸液管的控制閥說:「你有嚴重的營養不良,你最近沒有好好吃飯嗎?」
「工作太忙了,工作」奧克斯嘟嘟囔囔,他的每個字都像從嘴裡衝出來,是的,但是又十分的後繼無力,到最後一個音節的時候已經變成了氣音。
「麗莎在哪兒?」
「抱歉,但她現在不能見你。」
「麗莎在哪兒?我要見她。」
「我很抱歉,奧克斯,飛船事故發生之後,你們所有人都成為了保密人員,在真相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們不能接觸自己的家屬,不過我會讓她隔著觀察窗看看你的。」
「她什麼時候來?」
「她已經來了。」席勒指了指病床另一邊房門的觀察窗,奧克斯轉頭朝那邊看過去,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不,不,別這樣,奧克斯,還記得嗎?你在飛船上昏迷了,撤退過程還遭遇了顛簸,最終的診斷結果是腦震盪,所以你才會感覺這麼難受,你現在不能移動」
奧克斯又躺下了,席勒接著說:「事實上麗莎的病已經好了,在上一次的診療當中,她明確表示她想和你要個孩子,最好是個可愛的小女兒」
奧克斯開始了暢想,似乎已經看到放學的女兒朝他奔跑過來的場景,陽光是那麼刺眼,空氣也有點炎熱,但是沒什麼比那個懷抱更溫暖的。
但緊接著另一些記憶碎片浮現出來,麗莎的哀嚎,一些看不清楚結果的檢測報表,他們站在大樹下,麗莎抱著貓,一個背影與他在飛機場的閘機口分別
奧克斯使勁地搖晃著腦袋,席勒打斷了他並說:「你有記憶缺失的症狀,會感覺到混亂很正常,不要害怕,伴隨你傷勢的康復,一切都會好轉的。」
席勒伸出手去轉止痛藥泵的按鈕,他說:「我可以給你再來一點嗎啡?但是不能太多,你們還要備孕。」」
「那就不要!不要!」奧克斯喊道:「我沒有吸毒,我的女兒,不是癮君子的孩子」
席勒忽然一頓,他說:「是嗎?你沒有吸毒史嗎?」
「當然,我沒有,我討厭那些會讓人出現幻覺的東西!那都不是真的,我會殺了他們」
「你想殺了誰?」
「那些說我吸過毒的人。」
「他們是誰?」
「海德,還有那個該死的安洛威,他們一直在造謠,他們說我出現了幻覺」
那是奧克斯同事的名字,席勒略作思考之後就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但是這聽起來不太像是一般的謠言,傳聞奧克斯是個黑幫或者被淘汰的橄欖球隊員都比傳他是個癮君子要靠譜的多。
畢竟毒癮發作的狀態太明顯了,在空間站沒有毒品的情況下,只要是吸毒者,就一定會被人目擊到毒癮發作,而如果沒被目擊,那就肯定不是,造這種謠太容易被拆穿了。
但是奧克斯到底幹了什麼會讓他的同事認為他在吸毒?就因為體重急速下降?還是說他有什麼其他離奇的舉動?
「你感覺好一點了嗎?」席勒問道:「我們給你輸的營養液會讓你更有精神一點,現在感覺如何?」
「好像好一點了」
席勒收起了手裡的針頭,看著治癒藥劑的效果讓奧克斯的面色逐漸變得紅潤起來,這種藥劑目前沒有辦法抑制精神上的問題,但是至少能改變奧克斯體重急劇下降給內臟帶來的負擔。
「好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