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所以必須要嚴肅嚴肅再嚴肅,充分的表達沉痛緬懷,絕對不能搞什麼娛樂化解讀。
對於導演來說,這就好像難度又上了一個層級,需要帶著鐐銬跳舞,埃迪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夠寫出一個好劇本,於是他選擇了最保守的方式,如同拍紀錄片一樣,只呈現事實。
但是電影和紀錄片不同,電影需要有一個主視角,埃迪覺得最保險的方法是從普通員工的視角出發,呈現這場災難當中空中人們互幫互助,地面各國聯絡配合的景象。
就在埃迪一點一點的修改著這個劇本的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緊接著門外傳來同事們的驚叫,埃迪趕忙點開手機,看到他常看的那個短視頻軟體給他投放了一條頭條新聞。
新聞的封面就是神秘客那張大臉。
毫不出所料的是,詹姆森選擇曝光神秘客。
點開視頻,內容也非常直白,簡單來說就是號角日報社的老版受到神秘人的邀請前去採訪,卻發現正是拯救了空間站的英雄神秘客,而他在採訪的過程當中發現這人漏洞百出,各類採訪的細節被口述出來之後,一個自大又自卑還不學無術的草包騙子形象躍然紙上。
緊接著放出的畫面更是佐證了這一點,在面對巨大的蜘蛛怪物的時候,神秘客簡直是落荒而逃,跑到半路還被石頭絆倒,最終砸碎了頭盔,而露出的臉卻是之前也備受關注的空間站墜落事件中唯一一個重傷者賈斯汀·巴爾克。
很快就有之前在斯塔克集團共事的同事認出了他,這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巴爾克,而是昆汀·貝克,一個在實驗室里搞破壞的瘋子。
隨著越來越多有關於貝克的視頻被發出來,人們也逐漸拼湊出這個騙子的完整形象,簡單來說就是,自己闖了禍還不敢承擔後果,轉換身份逃避責任,還混進空間站里,把所有攪得一團混亂,最後妄圖扮演救世主而被拆穿。
形象幾乎已經不能更壞了。
可埃迪看著這個新聞卻不是如其他網民那樣只顧著譴責貝克,他突然想到,如果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是神秘客,那之前被指責的奧克斯其實是被冤枉的?
埃迪立刻就有了靈感,他認為自己應該從奧克斯的視角出發來演繹這一次的空間站墜落事件。
他畢竟也算是內部人員,之前聽到過一些消息,奧克斯從空間站離開之後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療,這證明他的精神出了問題。
埃迪想,或許自己可以採用魔幻現實主義的方式來呈現出當時奧克斯視角下恐怖的空間站,這樣既能給人們警醒,也能夠幫助奧克斯恢復社會身份。
當然,就從奧克斯登上空間站開始寫起,一面要背負家庭的重擔,一面在工作上又不順利,還受到了小人挑撥,所以逐漸情緒失控,越來越多的幻覺出現在奧克斯的腦海中,最終導致他把一切罪責歸在了自己頭上。
埃迪越寫越順,沒多一會兒就寫了好幾張紙的草稿,他一邊寫一邊給席勒介紹自己的思路,比如現實世界和幻覺怎麼區分,奧克斯內心的痛苦掙扎怎麼表現,同時又怎麼帶出空間站當時的緊急情況。
難得的是,席勒這次認真聽了,但是他一開口就讓埃迪想撞牆,他說:「你為什麼只寫了一半空間站當中缺氧的情況,那另一半呢?」
埃迪張了張嘴說:「我提到了啊,被困在房間的奧克斯接到了消息,另一半的空間站墜落了」
「那墜落的細節呢?」
「這和這部電影沒關係。」埃迪說:「我們表現的主要人物是奧克斯,而不是另外那半邊空間站上的人,電影是需要一定程度的藝術加工的,不能什麼都拍,那樣就成大雜燴了。」
席勒剛要說什麼,埃迪就打斷了他說:「我不是說另一半空間站上的工作人員就不值得同情了,電影除了要記錄事實,更要表現主義和風格,更要做到人物、場景、故事線和表達的精神完全統一,否則就是徹頭徹尾的爛片。」
「就好像你拍青少年愛情故事,不可能把他們上的每一堂數學課都記錄下來,儘管在現實當中他們肯定去上了,但是這些細節既不能體現他們的人物設定,也不能推動主線故事進行,那就完全沒必要拍。」
「就像我寫的這個故事,另一半空間站確實遭遇
第兩千七百九十章 星核救援(四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