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軌道車駛向終點,席勒用胳膊肘碰了碰斯塔克說:「三局兩勝。」
斯塔克冷哼了一聲,但還是朝著起點走去,就這樣,兩人差不多玩了七八局的射擊遊戲,在這個項目當中花費了整整兩個小時。
最後的結局還是席勒贏了,最後走出遊戲場的時候,席勒對斯塔克說:「你就沒發現嗎?影響你的不是槍的手感,是每次射中之後發出的音效,那對你來說不是獎勵機制,而是懲罰機制。」
斯塔克深深地皺起了眉,說道:「那太吵了,它們到底怎麼能讓一把手槍鬧出霰彈槍的動靜,我頭都要炸了。」
「焦慮症的恢復期不宜受到噪音打擾,它們會轟炸你的神經,讓你的狀態迅速下滑,打到最後,你是不是已經根本就不想打中了?」
斯塔克沒說話,算是默認了席勒的猜測,因為每打一下就會聽到巨大的噪音,實在是太折磨了,對於斯塔克來說,勝負欲沒有戰勝其他的情緒是很罕見的。
席勒又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說:「這說明你快好了,焦慮症帶來的偏執正在褪去,你開始學會不再犧牲自己的精神和情緒來滿足偏執的需要,而是像普通人一樣,以自己舒適為第一優先。」
「那麼你呢?」斯塔克反問道。
「我對我的偏執感到很舒適。」
斯塔克翻了個白眼,攤開手一副你真是沒救了的表情。
然後他立刻伸出一根手指示意席勒閉嘴並說:「你要是又把話題拐到你的治療頗有成效,讓我下個季度給你診金翻倍的話題上,我立刻就走。」
席勒一手握拳捂住了嘴,清了清嗓子之後細數門檻石的地磚數量。
然後他們又去開賽車了,說真的,這又是一場劫難,因為卡丁車的設計有點小,兩人的身高都比較高,蜷縮在裡面很不舒服。
賽道也不是什麼專業賽道,保護裝置是摞了兩排的輪胎,直線的長度和過彎的位置都稍顯反人類,更重要的是這東西噪音也很大。
但為了較量,他們還是玩了三輪,直到門口的工作人員都認識他們兩個了,在臨走的時候還遞給他們兩個幾個徽章,上面印著的是未來世界的標誌性建築物。
然後他們又去玩了太空山過山車,這個過山車是比較刺激的,一方面是它在室內,環境幾乎全黑,只有各種酷炫的光帶,讓人有一種穿梭時空的感覺。
一方面是它的上下起伏也比較大,兩人轉完巴斯光年轉賽車,到過山車這都有點吃不消了,只玩了一次,斯塔克就在門口扶著欄杆乾嘔了兩聲,然後說:「我不應該吃完冰淇淋再吃肉排的,我感覺我的胃想要跳出我的身體。」
「我認為我們應該去喝點熱飲。」席勒也感覺有點疲憊了,他看了一眼天色,現在竟然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但席勒感覺還是下午的這趟旅程比較爽,雖然一直在兩個項目之間打轉,但為了獲勝,玩得都很專注。
斯塔克是個相當好的遊戲搭子,雖然嘴比振金都硬,但他顯然是認真地完成每局比賽,並且不管輸贏都不會沉浸很長時間,而是立刻投入下一局,偶爾抱怨兩句也無傷大雅,不會掃興。
兩人都認真比賽的情況下,勝利帶給人的正向激勵還是很強的,一直玩到了晚飯時間才反應過來。
吃晚飯的時候他們就近找了一家餐廳,是正餐餐廳,而不是快餐廳,這次的就餐體驗就要好很多了。
餐廳裡面比較安靜,食物的味道及格線以上,上菜的速度也很快,席勒一邊用叉子切割黑椒三文魚一邊說:「我準備在閉園之前再去一趟幽靈公館,我總覺得那個傳說不是偶然。」
「但你之前不是說那個傳說里提到的會突然出現的雕像是在凌晨三點嗎?」
「我準備趁著人多去看看能不能發現些線索,如果有的話,我半夜再來。」
於是在吃完飯之後,兩人就像做賊一樣又回到了幽靈公館,但這一次他們沒有立刻去排隊,而是假裝拍照,開始在進入排隊處的院子裡亂逛。
幽靈公館當中的幾座雕像是在一個小的圍牆後面,雕像都是偏卡通風格的半身像,整體不算很大,前面拉了防護帶,防止踩草坪。
席勒看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