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他還是有些戰戰兢兢的。
吉米好像沉入到了一種思緒當中,以至於沒能在大狗叫他的時候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大狗似乎把這視為了一種反抗,而他絕不允許這個房間當中有人反抗他,他直接抓起了吉米的脖子,把他的頭撞在上鋪的床沿上。
頓時,吉米頭破血流,他倒在地上的時候,大狗踩在他的背上說:「你他媽的真以為你和那群大麻販子認識就能給我臉色看?婊子養的!」
說完,他又把吉米從地上拎了起來,像打沙包一樣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啪」的一聲,吉米的鼻樑就骨折了,他向後歪倒在牆邊,大狗又是一腳踢過去,他的腳踝瞬間就腫了起來。
吉米又哭又叫,獄警終於還是受不了了,他走了過來使勁敲了敲護欄說:「別鬧了!」
過了一會,醫務人員把吉米帶走了,但吉米回來的時候沒有任何變化,顯然,這裡的醫務室只處理流血,像軟體骨折和瘀傷這種需要一定技巧才能處理的傷勢,他們可沒那個耐心去弄,而大狗顯然非常清楚這一點。
吉米回來的時候,大狗正對著繃帶殺人魔掰拳頭,揍吉米並不能讓他完全的發泄自己的暴力情緒,而繃帶殺人魔只是作出反擊的姿勢,肌肉緊繃冷冷的盯著他,似乎隨時準備給他致命一擊。
就在兩人一觸即發的時候,吉米回來了,大狗立刻就放棄了攻擊繃帶殺人魔的舉動,轉而繼續去折騰吉米。
大狗不是第一次入獄,所以他能很清楚的分辨誰是軟柿子,繃帶殺人魔不是特別魁梧,應該還是個青年,但從他的肌肉痕跡就能看出,他常年經受訓練,防守的姿勢也很專業,大狗雖然體型和身高都占優勢,但真打起來也容易受傷。
相反的,吉米的體型比繃帶殺人魔還要小得多,而且沒什麼肌肉,完全就是個普通人,之前要不是他和毒販熟絡能弄來一些違禁品,大狗早就對他下手了。
但現在,既然已經動手了,那就沒必要再留情面,在監獄裡要是手下留情,反而會讓對方看輕自己,作為監獄裡的常客,大狗很懂得如何折磨自己的一個對手然後去威懾更多的對手。
第二天,當一瘸一拐、鼻樑骨折、牙齒也被打掉了兩顆的吉米出現在食堂當中的時候,所有人看向大狗的眼神都更為畏懼。
而吉米只是哆哆嗦嗦的坐在食堂的角落狼吞虎咽的吃飯,每一個人走過他的時候,他都會哆嗦一下。
當繃帶殺人魔坐過去的時候,吉米抖的更厲害了,繃帶殺人魔問他:「你給我弄到牙刷了嗎?」
「沒,沒有,我沒敢。」吉米不敢看他,把眼睛撇向了一邊,但過了一會兒他還是看向繃帶殺人魔,說:你真的會殺了大狗嗎?最多兩秒鐘時間腳環就會放電」
繃帶殺人魔就好像十分不耐煩一樣,語速飛快地說:「對你們這群蠢貨來說的確很難,讓你們殺個人就像要了命一樣,非得找個打磨好的鋒利的武器。」
「你們根本就不明白,人體脆弱的就像是薄薄的瓷片,面對他,抓住牙刷的刷頭,從下至上朝著眼眶使勁捅進去,然後一擰,這還需要兩秒鐘?你們這群該死的蠢貨,毫無頭腦的蟲子」
吉米驚恐的注視著對面就好像犯病了一樣的繃帶殺人魔,聽著他用極為快速的語氣絮絮叨叨的說什麼「火燒」、「開膛」之類的詞。
吉米最終還是沒能抑制得住自己的恐懼,端著盤子飛快的逃離了繃帶殺人魔的桌子。
他殺人只是為了賺錢,而顯然,還有另一群瘋子把它們理解為了藝術,就如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吉米吃不下飯,提前回到了牢房,坐在自己的床邊,看著床單上還粘著的耳朵的碎片,隱隱作痛的傷口,他摸向自己的腰間,在自己褲子腰帶的內部摸出了一把藏起來的牙刷。
他的手緊緊的攥著刷頭,胳膊的肌肉緊繃的像是癲癇發作一樣不斷抽搐,他咬緊牙齒,讓氣流從牙齒的縫隙中進出,把咒罵的詞語切成碎片。
突然,他像是驚醒了一樣,手忙腳亂的把牙刷藏回了自己的腰間,「噹啷」一聲,門開了,大狗和他的跟班又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可沒想到的是,繃帶殺人魔緊跟在他們後面,大狗對繃帶殺人魔的態度卻好像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