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就連製造的年份也不盡相同。
可席勒卻沒有立刻打開鋼筆開始寫字,而是伸手拉開抽屜,從抽屜當中拿出了一瓶墨水和一支羽毛筆。
「老天啊,你不是想要用某隻可憐的鳥兒的殘骸來寫字吧?」火箭浣熊顯然是沒有見過這麼古樸的筆,而大驚小怪的把它形容為鳥類屍體的一部分。
「你說的可真對,我也很喜歡這個解釋。」席勒自顧自的翻開筆記本,接著說:「真希望看到這本書的讀者也能聯想到此類場景。」
火箭浣熊有些不解的歪歪頭,他沿著桌子的邊緣走到桌前的窗台上,並坐了下來與席勒面對面,看著席勒蘸墨水的動作問道:「讀者?你是想給誰寫信嗎?你不會打算把它寫滿吧?」
「不行嗎?」席勒輕輕彈了一下筆尖,甩掉多餘的墨水,翻開黑色筆記本的第一頁開始落筆。
「這是用羽毛筆書寫的。」
卡瑪泰姬的冥想室當中,斯特蘭奇和斯塔克一左一右對坐在圓形的禪窗前,窗戶透進來的光讓他們變成兩個輪廓有些朦朧的剪影。
「但它的材料學分析數據顯示,它的歷史並沒有到達只能使用羽毛筆的那個年代。」斯塔克否認道,而後又像陷入沉思一樣,低聲自言自語道:「或者他有一種獨特的追求,認為以鳥兒屍骸的一部分所勾勒出的文字,會更有生命力。」
「或許正是如此。」斯特蘭奇肯定了他的想法,他換了個姿勢,將另一邊的手臂抵在扶手上說:「那個黑暗年代裡,黑魔法對於生與死的探討,甚至比現在還要更加深入。」
「你認為這是一位黑魔法師留下來的筆記嗎?」這聽起來不像是一個問句,反倒像是赤裸裸的否認,斯塔克看向對面的斯特蘭奇說:「我們都讀過了裡面的內容,那沒有記載任何法陣和咒語,而更像是一篇古怪又恐怖的遊記。」
「但我們都不能否認,這其中的內容太過黑暗,像是個滿腦子怪誕狂想的瘋子半夜被噩夢驚醒後的囈語,古老而又恐怖。」
「我們不應該關注黑暗,而應該探討這背後的真相,毫無疑問的是,這個瘋狂的故事將會不止於科羅拉多州,而你所在意的黑暗,或許也正在蔓延出來。」
斯特蘭奇的目光停留在了桌子中央擺放的一個筆記本上,純黑色的封面沒有任何文字,但當他回想起第一個章節所描述的故事時,仍然感覺到心神顫慄。
「在西南部一個平凡的夏日傍晚,我回到了位於恩格爾伍德的家,我已經有很多年沒回到過這裡了,但比懷念更需要做的事是去看看我母親的墳墓。
我在這裡並不起眼,這是好事,距離當初那場駭人聽聞的事故已過去許久,小鎮上的人們忘記了不少的事,而我也大不同了。
對我來說這是再好不過的消息,因為我明白,這次我要做的事不應該引起太多人的注意,那些恐怖不能離常人太近,可我有必須追尋它的理由。
當天色稍暗,太陽的餘暉被壓至雲杉樹最後一根枝條之下,我踏上了前往墓園的路,路上的車子都與我駛向相反的方向,我知道他們在想我是個怪胎,傍晚時分不是個緬懷親人的好時候。
我來到了恩格爾伍德郊外的墓園,這裡埋葬著我的母親,她的死狀實在不足為外人道,因此下葬的時候被埋在了最邊緣的墳冢之中,我想這也挺好,總比那死去的兩個農場幫工和一頭牛要好。
一直朝墓園的裡面走,我看到了母親的墓碑之上落著兩隻雲雀,小小的鳥兒遍布恩格爾伍德乃至整個科羅拉多州,它們是落基山脈的精靈,但我不是。
站在母親的墳墓前,我開始不可控制的回想起過去的日子,而其中最令我困惑又恐懼的是,這個辛勤的女人多次向我強調過的,我出生時,天空中的群星連成了一條直線,仿佛在對我呼喚,讓我回到他們當中去,或許我早該這麼做的。
不知過了多久,雨水也落下來,我看到一個黑影從茂密的灌木叢當中跑了過去,我把手放在了腰間的槍上,但我發現我是大驚小怪了,那不過是一隻小動物。
請原諒我,這隻毛髮旺盛、尖牙利齒的小動物堅稱自己有形象權,從而不允許我在我的著作當中涉及到任何他的外貌細節。
是的,我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