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翼一側的翅膀,把康斯坦丁拍到了地上,他垂下眼俯看著康斯坦丁說:「你搞清楚,是席勒把你扔到了這裡,惡魔們只是在報以前你戲耍他們的仇,而我寬恕了你。」
「你錯了。」康斯坦丁翻了個面平躺在地上,又吸了一口煙說:「我為我過去不當的行徑感到深深懺悔,並打算用自己的痛苦平息所有受害者的怒火,我不需要你來救我,趕緊滾。」
路西法深吸了一口氣,阿扎澤爾快步的走上來,看著康斯坦丁說:「康斯坦丁,你瘋了嗎?你難道想要繼續留在地獄受盡折磨嗎?」
「你說對了,我就是這麼想的。」
路西法又收起了翅膀,他走到了康斯坦丁的身側,半跪了下來看著他說:「約翰,你到底在發什麼瘋?我就不能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請你幫忙嗎?」
而康斯坦丁則仰面躺在地上,閉著眼睛,嘴裡念叨著:「如果不是沒有指望,就沒人會指望我,既厭惡又好奇,既畏懼又迷戀,我總出現在他人絕望之刻,是因為若非他們絕望就絕不會想起我,這是他們給我的詛咒」
路西法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後又捂住了眼睛說:「完了,又瘋一個!我就知道和席勒沾邊的人都得有這麼一天」
半跪在原地沉默了一會,路西法站了起來,轉頭對阿扎澤爾說:「別指望康斯坦丁了,去查明加百列現在正在做什麼。」
「陛下,您默許我們集體毀約,就是為了釣加百列上鉤,可大法師盟會的那群人已經打算和我們重新談判了,我的代理人也沒聽到一點加百列的消息,他難道真的打算放棄控制魔法界的機會?」
「最好不是這樣。」路西法和阿扎澤爾一起往宮殿外面走,他邊走邊說:「那就證明他所圖甚大,甚至不止在人界。」
「難道他還能入侵地獄不成?」
「他一直想要這麼做,激起我們的怒火,迫使我們發動第二次戰爭,不能讓他得逞,先找到他的位置,一有消息就讓代理人去我的酒吧找我。」
普利茅斯的正午依舊有些陰沉,雲層壓得很低,仿佛隨時能夠擰出水來,積蓄了已久的雨雲最終還是不堪重負,豆大的雨水砸下來的時候,街道上的行人匆匆地裹緊了外套,快步朝著目的地趕去。
席勒帶著紅頭罩順著樓梯走下碉樓地下室,一推開門,他微微一愣,並說:「有意思。」
紅頭罩率先走了進去,他打量著地下室當中的情景,先是查看了已經完全乾癟緊貼在地面上的卵的碎片,又看了看正中央畫的魔法陣,最終把目光定格在了牆角的一灘血跡上。
「看出什麼來了嗎?」席勒問。
「我沒有提姆那麼擅長推理。」紅頭罩皺著眉說:「但我依舊能夠看出這灘血和周圍的這些東西格格不入。」
「從時間上來看,用鮮血畫成的法陣和沾著血的奇怪碎片出現的時間更早,而這一灘血則要晚一些,畫魔法陣用的血液和血紅色的碎片看起來與人血不太一樣,就算其中有人血的成分,應該也是多個血型混合起來的,但牆邊的這灘血屬於一個人。」
「很好,那麼你認為這灘血是誰的?」
「我說不準。」紅頭罩搖了搖頭,十分誠實的說:「光看血液就能判斷出性別、年齡、體型甚至是職業是提姆的絕活,有時候我都懷疑他是個吸血鬼,怎麼就能光憑一點血液猜出這麼多呢?」
席勒也走進了屋內,小心翼翼的繞開魔法陣和那些噁心的碎片,確保自己的鞋上不會沾上髒東西,他繞到了牆邊,凝視著那灘血液並說。
「這是康斯坦丁的血,他成了該隱的食物。」
「那屍體呢?」紅頭罩左右看了看,說道:「吸血鬼應該只喝血,那屍體剩下的部分去哪裡了?」
「這就是問題所在,有人先我們一步帶著我的東西離開了。」席勒蹲下身仔細的查看了一下血液邊緣的形狀,然後說:「或者是屍體自己離開了。」
紅頭罩打了個哆嗦,他又看了看這昏暗的屋內和桌子上那些形狀奇怪的祭祀用具,感覺到有些後背發涼,但是還是忍不住問:「屍體自己離開了?會不會是康斯坦丁真的從地獄跑出來了?」
下一秒,紅頭罩對上了席勒荒蕪的灰色雙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