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堯,腦子裡很單純的就只有一條信息進入,他在給她上藥。
然後,她繼續睡了。
仿佛,讓墨靖堯給她上藥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一樣。
她跟他,棺材裡都躺在一起過了,現實中多一樣少一樣,她真沒當回事。
藥上完了。
一隻大掌覆到了她的腰上。
喻色嚶嚀一聲,翻了個身就窩到一個有些熟悉的懷抱里,然後,摟著一條胳膊繼續睡。
那睡姿,嘖嘖。
墨靖堯簡直不敢直視。
她是一條腿騎在他身上的……
喻色睡的很沉。
可是墨靖堯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懷裡摟著一個,真沒有辦法入睡。
手機忽而亮了。
他拿起掃了一眼。
「墨少,打淤青了是嗎?」
「劃一刀。」
「是。」
「要縫針的那種。」
「是。」墨一認認真真的回覆著墨靖堯。
少奶奶只是肚子有點淤青,但是墨少居然讓他在陳美淑的肚子上劃一刀。
所以說,這世上,得罪什麼人也不能得罪墨少。
不對,應該是得罪什麼人都不能得罪少奶奶,得罪了少奶奶,那人也就完了。
墨一想到這裡,以為墨靖堯的吩咐結束了,正要關掉手機立刻付諸行動時,就見手機又亮了一下。
滑開屏幕,墨靖堯又一條簡訊來了。
「通知醫生,縫合的時候留一個線頭在裡面,嗯,留長一點。」
「……」墨一先是無語,隨即道「是。」
這一次,他等了又等,墨靖堯終於沒有消息發送過來了,他這才披星戴月的爬起來,開車駛往了陳美淑一家四口所在的醫院。
黑色的夜行衣,配上黑色的超大超墨,墨一就覺得他一個全世界排名第一的保鏢,居然讓他來做一件小孩子都能幹成的事有點委屈。
只是委屈也不敢說。
輸了液睡著了的陳美淑肚子終於不疼了。
正睡的香沉,只覺得肚子一疼,她摁開燈懵懵的坐了起來,「明明都不疼了的,怎麼突然間又疼了呢?」
然後,一低頭,就「哇哇哇」的歇斯底里的喊了起來,「景安,我肚子疼,快叫醫生,快叫醫生,我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流血了,她流了好多血。
她這麼大的喊聲,把一屋子的人都驚醒了。
不過喻沫和喻顏都是一翻身就準備繼續睡,根本不理會她。
喻景安擰眉看向了陳美淑,隨即直接跳下了病床,「怎麼劃的口子?」
「我不知道,你快叫醫生。」陳美淑手捂著肚子上的刀口,她深好深,她隱隱約約好象都看到裡面的腸子了,會不會腸子劃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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