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完場地的事情,一行三人並沒有立刻分開或者回去,要知道這裡距離袁州的小店走路也不過十分鐘的事情。
是以,三人都有致一同的往袁州小店而去。
往常的這個時間都是殷雅來找袁州喝酒的時候,但自從殷雅暫時休假後這個時間就挪到了晚上。
因為這樣,袁州這幾天還多了把殷雅送回她家,增加了兩人更多相處的時間。
但下午的時間袁州則是全力的練習著廚藝,這不,等三人到的時候袁州正一手拿著菜刀一手虛虛握著一塊白嫩的豆腐正在練習呢。
最近袁州正在練習軟物的雕刻,畢竟硬物雕刻袁州算是告一段落了,自然這軟物雕刻也就該練習起來了。
袁州練習豆腐雕花和別人不同,別的廚師都是放在水裡練習,而袁州則直接是握在手上練習的,並且一開始用的就是菜刀雕刻。
手自然不如水那般好借力不說,還得時時注意握著豆腐的力道不能讓它碎裂。
開始一整塊的時候還是很容易握住的,但隨著雕刻的進行,這豆腐有些地方被雕的細小,這時候簡直不能碰,一碰就會碎,但袁州卻也要在這樣的情況下握住。
這時候就需要考驗袁州對細微力量以及眼力,觸覺等等一系列的把控了。
要在手上握著豆腐雕刻出一朵立體的花來,這難度是非常困難的。
等到三人一到就看到袁州正雕著豆腐,殷雅直接上前一步微微攔住吳雲貴和鍾麗麗道:「我們稍微等等吧。」
「他最近正練豆腐雕,不能分心。」殷雅解釋了一句。
因為殷雅說話的聲音都刻意放輕了,是以吳雲貴和鍾麗麗也都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就站定了。
按說吳雲貴這樣的大佬,按里的說法那也是分分鐘上百萬的人,但卻就這麼認真的站在原地等袁州十五分鐘。
十五分鐘後,袁州收刀,然後凝神把手裡的豆腐輕輕一翻,手上半個巴掌大的豆腐直接滑進一旁的木盆里。
豆腐滑落的時候,有些小小的碎屑滑到木盆的邊緣,剩下的則是整塊滑進木盆里。
本來看不出模樣的豆腐一進入盛滿清水的木盆里,瞬間就好像開了一朵花般,嫩白色的豆腐舒展開來,明顯能看出這是一朵潔白的水蓮花。
細嫩白皙的花瓣,中間小小的軟嫩的花心,看起來漂亮可愛,看著這樣漂亮的水蓮花,邊上圍觀的人群都忍不住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呼。
但袁州卻眉頭擰了擰了,直接撈起看也沒多看的扔進一旁的缸子裡,瞬間那漂亮的水蓮花就摔碎了。
「嘶,好可惜。」圍觀的人群忍不住出聲道。
「噓,別說話,估計袁老闆這是覺得那水蓮花沒雕好。」立刻有人制止圍觀的人道。
「我看著這水蓮花漂亮的很,比真花還漂亮呢,在水裡那麼柔柔的開著,那麼好看哪裡有什麼瑕疵。」這人不服氣道。
「你懂什麼,袁老闆對自己要求高著呢,你看著覺得好,但袁老闆哪怕是覺得自己還能做好零點零五都會重做的。」一個帶黑框眼鏡的男人嚴肅的說道。
「反正我是看不出來,這都這麼好看了,還丟,正可惜。」這人搖頭嘆息道。
「所以說你不是袁老闆這樣的匠人,這樣的大師。」戴黑框眼鏡的男人回道。
這話一說哀嘆可惜的人非但沒有反駁,反而點頭道:「那是,我可做不到像袁老闆這樣苦行僧一般的生活,天天都開店,然後練習廚藝。」
「可不是,我媽說我要是有這毅力,清華北大隨便上。」
「對對對,我老婆也這麼說的,說要是我要袁老闆這麼有自制力,我的財富早就堪比二馬了。」
這樣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大家都開始討論起袁州的毅力來。
袁州的日程表在前段時間在網上傳開了,隨之而來的是佩服和仰望。
要知道一直保持這樣的行程和毅力,這不是非常難的問題,而是基本辦不到的事實。
因為袁州的行程幾乎是透明的,是以這次是難得沒有槓精出來挑事懷疑事情的真假。
「袁州。」袁州雕刻完,扔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