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特麥爾幫忙,先用繩子系上一塊乾淨的布的四個角,牽著四個角的繩子另一頭系在了門框上,在布下面放了一個大盆。然後鄒凱將一桶剛剛磨好的生豆漿倒進了布中間,立刻就有白色的豆漿被過濾了出來,而布里則是厚厚一團豆渣。
鄒凱又用乾淨的水沖了幾次豆渣,直到接了半盆豆漿,他才沒有繼續向裡面加水,而是端著半盆豆漿倒進了他能找到的最大的一個鍋里。
麥爾在旁邊邊看邊學,鄒凱也說讓他認真看,做豆花不簡單,而且他可能就做一次。看到這裡麥爾卻疑惑:「挺簡單的啊,沒有什麼技術性的事,都是有力氣就行了吧?」
鄒凱卻笑了笑:「這些都還是做豆花的準備工作,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麥爾不由得嚴肅起來。
鄒凱一直盯著鍋,在鍋里的豆漿快要冒泡的時候轉了小火,然後拿碗舀了一碗出來,加了蜂蜜遞給麥爾:「嘗嘗!」
麥爾接過來吹了吹,小心翼翼喝了一口,豆子的清甜加上蜂蜜的香甜,異常爽口,他眼睛頓時一亮,贊道:「好喝!」
鄒凱又舀了一碗,遞給麥爾說:「給霍森太太端過去。」
麥爾顧不上燙,吹了吹本來手裡的碗裡的豆漿,就準備幾口喝完。
鄒凱拿勺柄敲了一下麥爾的頭,毫不留情的嘲諷:「你腦袋被驢啃了?把豆漿送過去再回來喝不行?」
麥爾不大懂腦袋被驢啃了是什麼意思,不過聽上去就不是好事,他就沒問,有些戀戀不捨的看了還沒喝完的豆漿一眼,這才放下碗將霍森太太的那份端過去。
前腳麥爾踏出廚房門,後腳鄒凱就將醋拿出來,然後將醋倒在了一個碗裡,又舀了點豆漿放進碗裡。
他剛剛做完這些,麥爾就回來了,鄒凱找出一個大湯勺,舀了半勺兌了醋的豆漿。
&好了,這才是做豆花的重頭戲,點豆花。」
鄒凱將裝著醋的湯勺放進了鍋里,他沒有用湯勺去攪拌,而是以一種湯勺里的醋將流未流的幅度將勺貼在了豆漿的面上。然後他揮動手臂,保持著湯勺貼著水面的高度一圈一圈緩慢的在水面上畫著圈圈,讓勺里的醋緩慢而均勻的融入豆漿中。。
&一步才是製作豆花的重中之重,如果點得老了,豆花就老,不好吃,點了嫩了,豆花又凝固不了,就是失敗了。」
鄒凱給麥爾講解著,手裡的動作卻未停。麥爾一開始見他這麼做還有些莫名其妙,後來確實瞪大了眼睛看著鍋里,張開的嘴巴驚訝得怎麼都合不上。
鍋里原本軟白色的豆漿慢慢變清,而鍋里有白色的絮狀物開始出現,最後鍋里就剩下清亮帶著輕微綠色的水和凝結成一整塊的白色塊狀物。
在鍋里的豆漿清亮得差不多的時候鄒凱就已經收回了手裡的勺子,此刻他滿意的看著鍋里已經成型的豆花,說:「差不多了。」
&這這這!」麥爾看著鍋里,一時間語無倫次,「這、魔法?你做了什麼,老師你剛剛用了魔法?」
&鄒凱大言不慚毫不要臉,「這是智慧,這個世界只有我掌握的智慧。」
和鄒凱混久了,麥爾心裡最開始的尊敬也被這個人的無恥消磨殆盡,此刻雖然他心裡知道鄒凱在說大話,但還是不由得升起了一絲崇拜之情。
&掌握的智慧還多著,」鄒凱對麥爾露出個賤賤的笑,「說出來嚇死你們。」
麥爾沉默了片刻,最後問:「所以這個怎麼吃?」他指指鍋里。
&這個啊。」鄒凱舉起勺子,「還沒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