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哥都你知道之後會影響電影拍攝,所以都瞞著你,連電話也不敢在家裡打。」
畢竟並不能確定這人會不會忽然要接電話。
或者在旁邊胡說。
白汋抿著嘴沒吭聲,正在生氣,但是又不知道有什麼好生氣的。
生氣他現在才找回來?但是現在白汋已經對「父親」這個角色不期待了,心裡沒有一點渴望,所以也不會有什麼憤懣。
替她那短命的媽生氣?但是她媽是生病自殺了,何況白汋對自己那個生母也並沒有一點印象。
董曉晴偷偷看著她的臉色,說:「來了之後,趙哥跟他打了一架——趙哥打了他一頓,據他說,他走的時候並不知道已經有你了……」
&白汋繃著臉。
董曉晴看出來她心情不是太好,也是,這事兒落誰身上估計都得琢磨半響才能捋清楚。
白汋渾身緊繃著從洗手間出來,外面白京顛顛的跑過來遞杯子,「溫度剛好,你嘗嘗。」
杯子裡的熱可可小幅度的飄著漣漪,白京很努力的讓自己不要手抖,但是收效實在甚微,白汋也沒伸手去接。
氣氛冷冰冰。
白京尷尬的裝作沒什麼的樣子,準備收手。
&現在有家了吧?」白汋把那往回縮了幾公分的杯子接過來,也沒喝,繃著臉道:「明天就回去吧。」
白京臉色有點泛白,勉強的扯了扯嘴角,說:「你,你們店裡還要人嗎?我可以抹桌子掃地端盤子刷碗,送外賣也可以,我不要工資……住外面也行。」
這句話說完,白汋沒有回應,他蒼白的有些消瘦的臉瞬間落寞了,磕磕絆絆的道:「對不起,我,可能太晚了…>
白汋冷眼掃過去,問:「你追求的真愛呢?」
白京臉色由白轉紅,像是爆了的蝦,「分了,早就分了。」
在被爺爺接回來之前,白汋住在姨媽家裡,一年有三百天都能聽見姨媽詛咒「你那個禽獸爹跟著他的真愛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現在猛然聽到他說早就分了,白汋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受。
白京紅著臉辯解道:「我跟你媽分的時候,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我們分了之後我才找的後來的,不是那樣的……」
這個人到中年還出奇靦腆的人,竟然連「出軌」兩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把自己憋得臉紅。
皇后娘娘威嚴道:
白汋只到她這便宜爹的肩膀上,看來身高可能是隨了媽,說話的時候只能稍微抬頭,才能看著對方的臉。
&樣?」
白汋覺得自己仿佛中了邪,沒有什麼意思的話也要咄咄逼人的問,但是其實看著對方的臉也沒有什麼用,畢竟連他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出來。
白汋剛把視線挪走,白京就急惶惶的說:「不是在和你媽媽交往的時候就找了另一個,沒有的事,我們是和平分的手。」
&平分手她會抑鬱自殺嗎?」
這本來是解釋的好機會,白京卻緊閉上嘴不吭聲了,只是非常倔強的道:「我在看了你的照片之後找回去才知道她已經……」
埋在過去的事情,除非當事人從墳里跳出來對質,否則還真的分不清究竟誰說的才是真的。
白汋只知道自己親媽是抑鬱症自殺了,聽家裡親戚都說是因為她不靠譜的小白臉爹,現在竟然又出現了分歧,白汋一時之間不知道相信誰。
&們倆的事情,我不知道。」白汋冷硬的打斷了他的話,逼問他:「那這些年你為什麼沒有回來過?爺爺不在的時候你怎麼沒回來。」
話音剛落,白汋自己眼圈就先紅了。
哽咽的不行。
白京立刻掏出來手絹給白汋擦眼淚,被白汋一把推開,淚眼朦朧道:「別的都不管,你那時候怎麼沒有回來?」
白汋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忍了又忍,仰著臉都沒能把眼淚憋回去,撲嗽嗽的流了一臉。
&要是在,爺爺說不定就好了!」她無法抑制的大吼了一聲,之前的冷漠木然消失的一乾二淨,哭的直聳肩膀,又覺得實在是沒有氣勢,便伸腿對著站在她前面的爹踢了一腳。
踢完扭頭就跑,蹬蹬的上了樓。
白京站在原地竟然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