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不是賣身契。就算我簽了,回頭我不認賬,你能拿我怎麼辦?」江櫻看著她,一臉不解地問道。
又不是兩國之間的和解,諸使者臣子以及普天之下的百姓共同見證,耍不得賴。
這和解書……真的有存在的意義嗎?
「……你怎麼能這樣?」冬珠的表情卻比江櫻來的更為不解,在她的意識里,正常人是不會說出這種『回頭我不認賬』的話來的,尤其,這還是在條件尚未交換之前。
江櫻見她表情,也才堪堪反應過來這一點。
對啊……
她至少,要等到把信拿到手之後,再說這不認賬的話才對?
「反正你不能耍賴!」冬珠一臉不齒的表情,道:「在我們西陵,一諾值千金!只要你在這和解書上簽了字,回頭若再不理我、冷落我,便是背棄承諾,那是無恥小人才會做出來的事情!」
「你拿這個來要挾我,強行讓我簽字,難道就不無恥了嗎?」
「……這哪兒能一樣!」
「哪裡不一樣?」
「你就說你簽不簽吧!不簽我可把這信給撕了啊?」冬珠說話間竟真的擺出一副要撕信的動作來。
「我簽……!」
江櫻頓時就無恥地屈服了。
誰讓她……重色輕我呢。
她這忽然軟下來的態度,倒讓冬珠為之一愣,回過神來「哈哈哈」大笑了三聲,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江櫻,聲音洪亮地道:「原來你真喜歡他啊!那個悶葫蘆,冷麵鬼!」
堂內的幾名夥計聞言,紛紛望了過來。
那一雙雙探索新奇的目光,可謂是一個比一個還要八卦。
江櫻忽然明白為什麼起初冬珠要讓她去雅間說話了……
但也只是覺得讓夥計們受到了影響不是非好現象,卻並未臉紅,或是感到丟人。
也沒否認反駁。只拿起剛才算賬用的一支毛筆,在那張和解書的右下角處,應付地簽上了江櫻二字。
「信給我——」
江櫻將筆擱下,手便伸了出去。
「喏。」冬珠倒也十分守信。立即將信奉上,又拿起櫃檯上的和解書,撅起嘴吹了吹上頭的墨汁,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而剛信打開了的江櫻,卻是深深地凌亂了。
這信。的確是晉大哥寫的,冬珠沒有造假。
可這信上面,為什麼只有一句話?
「一切順利,勿念。」
江櫻覺得,這真的已經不是她的要求太多了的問題了……
試問這種來信,真的正常嗎?
她就不自不量力的跟人家華姑娘做比較了,只說平常人,能幹的出這種事情來嗎……?
逗她呢吧!
江櫻無語凝噎,卻欲哭無淚。
餘光瞥見冬珠小心翼翼地將那封和解書收起來的動作,她只覺得。虧大發了……
……
而拿到了和解書的冬珠,幾乎的迫不及待地就行使了其作用。
且不提當日就心安理得的在一江春蹭了頓飯,只說兩日後的一大清早,江櫻還未來得及趕去酒樓,便被她堵在了榆樹胡同里。
「你今日忙不忙?」梁家大門前,晚了莊氏一步獨自出門的江櫻,只聽冬珠這樣問道。
「忙。」江櫻回答的不假思索。
冬珠表示瞭然地點了點頭,而後不做停頓地說道:「那你陪我去一個地方。」
江櫻:「???」
這位公主真的聽得懂人話嗎?
她分明是回答的忙啊?
直到被冬珠半推著塞進了轎子裡的江櫻,依舊沒能從這莫名其妙的事件中回過神來,見轎子被抬起。才忙地說道:「你要帶我去哪兒?我還沒跟奶娘打聲招呼——」
不料冬珠道:「我已經派人去酒樓告知奶娘了。」
是的,自從江櫻簽下了和解書之後,她便也跟著江櫻喊起了奶娘。
依照她的話來說,冬烈是她義兄。冬烈的奶娘,便是她的奶娘。
對此,莊氏自然是拒絕的。
但偏偏喊稱呼這種事情,從來不是兩廂情悅的事情,只要有一方不要臉,另一方也沒有法子來做
334:你真喜歡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