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先生所說便好!」莊氏哽咽卻恨恨地說道:「不管他們要什麼,我都能給他們!」
只要別傷到她的孩子。
「可如今櫻姐兒的病已是等不了太久了!我怕只怕我們還未能將她找得回來,她便已經……」說到這裡,莊氏實在難掩悲痛與恐懼,情緒激動的幾欲昏厥過去。
眾人連忙上前安撫。
……
晉起從外面回到梁家的時候,直接單獨找到了志虛。
志虛正焦急地在房中來回踱著步。
「如何了?人可找到了嗎?」他連忙地迎上前去。
「還能撐多久?」晉起不答反問,目光沉得嚇人。
「沒找著?」
志虛一聽這話便急了:「我的藥後日便能煉好了,現在人卻丟了!」
「到底還有多久!」
晉起忽然提高的聲音嚇得志虛一個激靈。
「你吼我有什麼用……」他將眉頭皺的死死的,掐指算了算,給出了一個期限來。
「最多半個月。正月十五之前,若人再找不到,饒是大羅神仙也難救她了。」
晉起一字未有多言,轉身大步離開。
半個月,半個月!
他一定能在半個月之內把她找回來!
……
大年初一當日,晉起從梁家出來之後,當日便出發趕往了阮平。
收拾好了自己的兩件舊道袍和八卦羅盤的志虛也跟著一起。
江浪自也同往,冬珠本欲一起,卻被江浪正色攔下了。
這回當真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冬珠鮮少的沒有糾纏,答應留在了京中,幫他留意著四下的動靜。以及照看好莊氏。
她不知道江浪和晉起為什麼要去阮平,但他們既是去了,想必定能將阿櫻帶回來。
意寧宮中,太后近來開始吃齋念佛,日日祈禱。
……
阮平晉家軍營。
宋元駒滿臉驚怒交加。
「卑鄙無恥!」
「啪」的一聲響,他將手中剛看完的一封信箋狠狠地甩在了面前的矮腳案上。
這是韓家軍營差信使剛剛傳過來的。
前日一場惡戰,雙方勢均力敵。暫時休戰之際。對方又差信使前來,他本還疑惑韓呈機又打的什麼鬼主意。
卻沒想到這竟是一封脅迫信!
石青疾步走上前來,彎身將信紙撿了起來。肅然地掃罷紙上內容,當即也是大驚失色。
怎麼可能!
韓呈機竟以姑娘相要挾,讓他們退兵阮平!
姑娘怎麼會被韓家軍擄去了!
「怪不得……怪不得前幾日裡聽聞京中有了異動,原是江姑娘有了差池!」宋元駒怒從中來。破口罵道:「什麼狗屁韓家,雙方交戰。竟連累無辜弱女子作籌碼!當真妄稱士族後人,清正之骨!」
他真想現在就衝去韓家軍營,親手斬了他韓呈機的首級泄憤!
「確是下作之極。」石青難得罵了句髒話,雖同樣是怒氣沖頭。卻也比宋元駒冷靜些,「可一來此事是真是假還未可知,二來若真有其事。也理應率先稟於主子,讓他來作決斷——」
他說話間。已撩袍在案邊坐了下來,立即取了紙筆寫急信。
然而剛提起筆來寫了兩個字,便聽得帳外傳來一聲急報。
「稟主帥,二公子與應王子率兵前來,已至大營外!」
宋元駒聞言一怔,即刻後便大步出了營帳而去。
石青也倏地丟下手中兼毫,豁然起身。
大營外,晉起與江浪已經下馬,未及宋元駒與石青迎去,已徑直入了營。
「主子!」
剛出主帥營還沒走上十來步的宋元駒便見一身凜冽之氣的晉起正闊步迎面而來,江浪戴著面具的臉上雖看不清神色,然氣場卻也同樣的冰冷逼人。
石青二人上前行禮罷,隨著晉起大步回到主帥營中,揮手稟退了隨行而入的兩名兵士之後,宋元駒便立即將那張信紙遞到了晉起手中。
無需多說,且看主子這幅形容便知定是事先已經料到什麼了。
距他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