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心,藥丸我會親自送去。」
「嗯。」
我目送他離去,但腦海里卻滿是對袁敏的猜疑。
……
……
中午,我去向袁敏家,診所里的雜事就交由田芳打理。我騎上那輛老舊的自行車,一路順風而行。頭戴的狗皮帽子兩邊的帽檐,隨顛簸的路途顫悠。
近至鎮中心處,水泥路平坦,街上的行人、開車的司機,都用異樣的眼神看我,好像我在他們眼裡,是個地道的鄉巴佬。再有一些擺攤的小販,他們各行其事,似乎沒人關注,鎮裡最近幾起失蹤及死亡事件。
眺望遠方,前方幾十米處就是譚三酒店。那招牌寬大,紅底黃字引人注目。我原意是去她家,但我猜測她應在酒店裡。
鎖住車子,摘下帽子,我進入酒店。
「您找誰?」一名女服務員問我。
我四下里掃視,吃客滿坐唧唧喳喳。「我找老闆娘。」
「等一會兒,她很忙。」
「……好吧。」我一矮身坐在一張空桌前。
「讓他過來!」
這聲音好熟悉,我極目望向聲源,發現正是袁敏。
我被帶到她跟前,她身材豐滿、盤頭、圓潤的臉撲粉、厚唇朱紅,站在吧檯里比收銀員還高半頭。
「……侯大夫,多有怠慢。」她比以前客氣許多。
「藥丸在這裡,一共三百元。」我把藥盒放到吧檯上。
「您跟我來。」
我隨她而去,推門進入一間小屋,這裡很靜,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我們坐下。
她突然失控哭訴「他失蹤三天了,我們找遍所有地方都沒有,我聽二牛說,是您徒弟送他回家,這裡邊是否有問題?」
我解釋「田芳跟譚三沒有深仇大恨,況且她不是本地人,害譚三不可能。而且,她說譚三執意自己駕車,還耍酒瘋罵她!所以她半途下車。可想而知,譚三可能跑到偏僻之地,出了車禍。」
「不可能!」她很激動「二牛說,他當晚已經大醉,走路都成問題,怎麼駕車?您徒弟害了他!」她捂嘴痛哭。
「不管如何,你得有證據,我理解你。」
她擦乾眼淚,停止抽泣,忽然雙眼閃現亮光「有人郵寄包裹,地址是這裡,署名卻是您!」
她拉開抽屜,把一個包裹放到桌面上。
「包裹起始地是哪裡?」
「牡丹江市!」她回答乾脆。
「我外地沒有親人,況且包裹郵寄地址為何不是診所?郵寄者會是誰?」我疑惑。
「難道——和他有關?」她說。
「他是誰?」我問。
「我家譚三!」
「你是說這個包裹與譚三失蹤有關?」
「嗯!」她點頭。
我瞅向包裹發愣。
「咚咚!」有人敲門。
「進!」袁敏說。
門被推開,走進一個小姑娘戴著雪白的棉帽。她小眼睛、小鼻子、櫻桃嘴,且臉色發青長滿青春痘。
「曉雪,有事嗎?」袁敏問小姑娘。
小姑娘沒說話,卻打起手勢,我終於明白她是個啞巴!
「原來是這樣,你要請假陪你媽看病?」袁敏懂啞語。
啞巴點頭。
「去吧。」袁敏說。
啞巴面露微笑。
「她是誰的孩子?」我問袁敏。
「……******的。」
「******的女兒!」我一驚,琢磨「想當初,******借譚三的高利貸做生意,賠得底兒朝天!致使欠款利滾利,無法還清。上門逼債者眾多,最後大家只要本不要息,他還是不能償還,最終他喝藥自殺。之後,這筆帳落到他家人的肩上,不過,沒有一人再去頻繁催債。當然,這只是傳言,我不認識******,更不知他有個啞巴女兒。」
小姑娘轉身要走,我喊住她「等等,我可以為你媽治病。」
她回身看我,只是眨巴眼睛。
「曉雪,他是侯大夫醫術精湛,錯不了!」袁敏誇我。
啞巴直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