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又笑呵呵問我「侯大夫,這位是……」
我說「剛才忘介紹了,她叫田芳,是我徒弟。」
「好,很好!」譚三莫名其妙。
……
……
金源酒店。
我們到場時,已經有數人坐在包房裡。這些陌生人,各個肥頭大耳,不可一世。寒暄完畢,六個胖子中,大光頭三角眼的史二牛向我敬酒。
「侯大夫,您醫術精湛我早已如雷貫耳,譚三說得沒錯,您果然有仙風道骨的風采!」「先干為敬!」史二牛一飲而盡。
他豪爽,但我不想奉陪,我感到為難。
「師傅,我替您!」田芳端起我的酒杯。
「不聽話,放——」我還未說完,她一仰脖子,喝光了酒。
田芳傾斜酒杯,向眾人示意「我是徒弟,替師傅喝酒天經地義,怎麼樣?」田芳當眾面不改色。
閒聊中,諸位扯起最近發生的一系列怪事。以至於,使我成為被質問的焦點。
「自從劉小松失蹤,新站村就接連出現怪事。傳言王穎被劉小松駕車撞死,胡二狗一家人也失蹤不見。他們出事都在您診治之後,難道——這是巧合?」史二牛問我。
「……不該是巧合。」我覺得尷尬。
「王穎死在您的診所前,又作何解釋?」史二牛刨根問底。
「我認為,王穎的死是報復。」我說。
「但劉小松報復王穎,有點奇怪。」
「這不奇怪,駕車者可能不是劉小松。」我說。
「不是他——會是誰?」
「……」我欲言又止。
「譚老闆,您酒店的紅燒鮁魚,有問題!」田芳插言。
「哦?什麼問題?」
「二狗說,家人吃了紅燒鮁魚都一病不起,我師傅斷定是中毒所致!」
我補充「不是吃魚中毒,因為二狗也吃過。」
「送菜的有問題!」田芳說。
「送菜的?」譚三強調「她是啞巴,很老實,不可能這樣。」他突然大叫「呀!啞巴昨天下午,給羅輝送過菜!」
「難道房東——」我感到不妙!
半小時過去,譚三一幫人已經喝的酩酊大醉。田芳負責駕車送譚三回家,我獨自一人帶著疑惑離去。
一路上,我回想起診所外雪地上的腳印;晃動的人影;嘴角粘血的貓;我塞進棉衣里的包裹;以及那扇打開的窗戶。種種跡象表明,這很不尋常。
回到住處,我剛剛打開診所之門,下意識一瞥房東家,他家依舊窗開燈亮悄無聲息。而越是這樣,越讓我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