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確陰差陽錯的參與他們的分手。
尹流蘇面容平靜,一隻手的拳頭握得緊緊的,鏗鏘有力的回擊道:「安茜,你到底想證明什麼?你心裡很清楚,你們當年分手的原因,不是我。否則,如果陸虞城是一個和女人睡一覺都能結婚的,那他的妻子恐怕不止一個。退一萬步說,你們如果是真愛,他當時為什麼不挽留你?」
安茜無懈可擊的笑容產生了些微的裂痕,心中最怨恨的部分,被尹流蘇赤條條的揭穿了。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如果陸虞城不是被尹流蘇給迷住了,如果不是……
她眉心一凝,紅唇邊勾起了一記訕笑:「尹流蘇,你著什麼急啊,我回來,自然是打算和虞城重歸於好,破鏡重圓,一家三口團聚的。我們兩個口舌之爭,輸贏有何意義呢?」
尹流蘇噤聲不語。
她本該是勝券在握的,獨獨因為陸虞城的詭異的表現而心神不寧。
每當陸虞城沉默,或者語出驚人的時候,她便有一種轟然崩塌的錯覺。
安茜視線在陸虞城的俊容上一掃,得意的道:「其實,虞城早就知道我把我們的孩子阿仔給帶回來了,只不過不知道該怎麼和你提離婚的事情,畢竟他是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他要對我和孩子負責到底,給我們一個完整的家。」
&說謊!」
尹流蘇脫口反駁,安茜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是真好啊,繪聲繪色,情感代入,不知端的信以為真。
安茜咄咄逼人:「我是不是說謊,你問問虞城就可以啊!」
轉而,她錯步走到他跟前,美眸緊緊地盯著他,「虞城,我知道你和尹流蘇夫妻一場,你不願意傷害她,可一直欺騙她,讓她活在自我和虛幻的世界裡,你不覺得是在耽誤她的青春嗎?」
天知道尹流蘇當時的心情有多氣憤有多懊惱,安茜不是白蓮花綠茶婊,她簡直就是一條毒蛇,蠱惑人的毒蛇。
事實,明明不是那樣的!
尹流蘇面色煞紅,憤懣不已,而結束安茜的妖言惑眾,只有陸虞城的態度。
就在她欲張口的時候,陸虞城突然轉過頭來。
沒錯,他面對的是她。
&流蘇,我們離婚吧。」
他的薄唇一開一合,字正腔圓,決絕又乾脆,不帶絲毫的感情。
一字一句,尹流蘇聽的清清楚楚。
&說什麼?」
尹流蘇當時的感覺不外乎是陽光明媚的天空中驟然下起瓢潑大雨,而且是紅色的雨,恍惚以為自己的聽覺出現了問題。
毫無徵兆。
陸虞城目光平靜的注視著她的眸子,再度道:「安茜說的沒錯,尹流蘇,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離開我嗎,現在我同意了,我們離婚。」
不單單是尹流蘇,現場一陣唏噓聲,震驚與不可置信。
主要是因為平日裡,兩人的感情太好,雖然曾經有過質疑他們炒作的傳聞,一一被恩愛的鎮壓下去。
陸虞城沒有開玩笑。
意識到這個事實的尹流蘇,胸口發悶發慌。
剛剛和他耳廝鬢磨的男人,轉眼和她如此決絕,是真的嗎?為什麼她覺得是夢呢?
陸正濤最先反應過來,重重的喝斥道:「混賬東西,你要離婚,早為什麼不說,我這個當父親的不同意!」
&你看到了,該說的,安茜都說了。」
陸虞城輕描淡寫的回道,俊美的臉上表情陰沉,捉摸不定。
尹流蘇不甘心的問:「陸虞城,你到黎川來找我的時候說過什麼?」眼中盛滿了柔情與清冷。
&好意思,我忘記了。」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可以是迷人的,可以是傷人的。
她的心驀地一滯,睜大了清澈的眼眸,繼續道:「你說,無論安茜是否給你生過孩子,和我們的感情無關。」
&說過,我忘了。」
&你說的,讓我信任你的話呢?」
她知道,她太衝動了。現在不是做垂死掙扎的時候,她應該理智,睿智的處理問題,而不是把事情鬧大,弄的更加的不可挽回。
陸虞城沒有回答,安茜替他回答了,她曖昧的吐氣如蘭:「尹小姐,你年紀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