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尤其是李師師彈奏的《化蝶》,進來更是成為各大藝妓們爭相模仿的曲目。
就在現場除了表演之外,一片鴉雀無聲的時候,一行人忽然不顧外面的阻攔,衝進了大堂當中,不過面對著大堂當中,那數百支注視的眼睛,就算是牛皋,也是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岳菲的目光在整個大堂當中掃視了一番,很快便看到了白清等人的所在——他們所在的位置,實在是太過於惹眼,所以岳菲在對著眾人做了一個歉意的眼神之後,便徑直朝著白清的方向走了過去。
早在岳菲他們衝進來的時候,白清便已經發現了她們的蹤跡,見岳菲直奔自己的方向而來,遠遠的白清便衝著她招了招手,然後又朝著自己身邊的空位指了指,示意她坐在這裡。
看到白清的動作之後,岳菲的臉上先是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很快的,便變成了玩味般的笑容。
徑直來到白清的身邊坐下來,還不等說些什麼,岳菲臉上的笑容頓時如同定格了一般,瞬間轉化為一絲愕然的神色,愣愣的看著坐在白清身邊的那個人影,直到狄笑白衝著她點點頭,算是打聲招呼,岳菲才有些反應過來,收斂起臉上的驚訝,很快便重新掛上了微笑。
「想不到你居然會在這裡,真是許久不見了,狄將軍!」岳菲對著狄笑白說道,然後又將目光轉到了白清的身上:「看來,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呢,白知州!」
「岳將軍說笑了!」隱隱的聽出了岳菲話語裡的不虞,白清卻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對著岳菲輕笑了一聲,然後低低的說道:「只是個巧合罷了,倒是想不到,今天能夠和傳說中兩位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將軍坐在一起,白某還真是三生有幸呢!」
聽到白清的話,岳菲只是輕笑一聲,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將目光轉到了台上,和眾人一起安靜的看起了表演。
三個人誰都沒有再說話,只是一副沉默的樣子,現場頓時陷入到了一片安靜當中,不過看似寧靜的場面,隱隱的卻有一種詭異的氣氛在蔓延著。
「那邊的那位,便是白知州的二夫人,鼎鼎大名的青蓮仙子李師師大家麼!」好一會兒,岳菲才似乎是有些不經意般的開口對著白清說道。
還不等白清說什麼,岳菲臉上帶著一副感慨的模樣,對著白清說道:「雖然本將軍不在汴梁,不過也曾經聽聞,當初白知州為了給師師大家贖身,據說可是掏了二十萬貫呢!」
聽到這裡,白清心中一動:來了!
想到這裡,白清臉上只是帶著平靜的笑容,看著身邊的岳菲,想要看看她接下來會怎麼說。
果然就像白清所想的那樣,似乎是感受到了白清的目光,岳菲也是從李師師的身上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轉過臉來,和白清對視著,平靜的說道:「如此大手筆,一般人可是辦不出來,足以可見,白知州是個豪爽之人,可現在,怎麼倒變得小氣起來了呢,本將軍現在肩負著剿賊眾人,可是這些日子,這糧草的供應,似乎有些不太及時,要知道,本將軍的帳下,可是有著十萬嗷嗷待哺的兒郎呢!」
說道這裡的時候,岳菲稍稍停頓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一眼白清,然後有些意味深長的對著白清說道:「莫非,是白知州對本將軍有什麼意見不成?還是說,白知州這是在有心拖延……」
聽到岳菲的話之後,白清露出一個不置可否的神色來,先是想了想,緊接著,臉上換上了一副無奈的表情,聳了聳肩,對著岳菲道:「將軍說笑了,白某怎麼可能會故意拖欠大軍糧草呢,畢竟將軍您還要對付那些摩尼教的反賊,不過將軍,這新糧尚未收割,您這段時間的糧草,消耗的可是有些快啊!」
「這可沒法子,最近仗打的多了,自然吃的也就多了,有什麼問題嗎?」。聽到白清的話,岳菲不動聲色的對著白清說道。
「不敢,白某怎麼敢質疑將軍您呢,可是這仗怎麼打的雖然多了,卻是沒聽到有什麼成果呢,而且這段時間,好像那幫摩尼教的賊人們,有些更加的囂張了,光是這個月,我杭州這邊,就抓到了不少的摩尼教反賊!」
聽到白清的話,岳菲頓時收斂了笑容,臉色也是變得陰沉了起來,對著白清沉聲問道:「怎麼,你是在質問本將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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